皇甫少桦拉满弓,毫不犹豫地对着皇甫绍明射去,箭破风腾飞,势如破竹,冥一就在皇甫绍明身后,飞箭逼近,他纵身挡下了此箭,二人都被挑到了地面。
冥一已经死了,皇甫绍明虽无碍,但飞箭的反震让他也不好受,更难堪的是,他身为主帅,居然被人挑落在地,他的颜面尽失。
“就是你妄想吞了凉州?”
龙虎军看到来人,个个情绪高涨,他们的王如此高调出场,总算为他们出了这几日的憋屈之气。
皇甫绍明看到来人,满脸不可致信,他怎么还活着?
皇甫绍明强忍喉咙上涌的血气,重新整了整衣裳,翻身上马,对上那桀傲的眼,从袖中翻出圣旨,笑道:“我不过奉旨行事罢了,景王,接旨吧。”
龙虎军个个面上难看,如今打都打起来了,难不成他们还怕了这圣旨不成?
皇甫少桦轻嗤,满眼不屑:“大哥,你当真以为这一道圣旨救得了你吗?别说圣旨,就算是父皇在此,他都没法救你。”
“皇甫少桦,你敢!我可是你大哥!”
“大哥?你设计杀诚贞,锦溪城暗杀我,在皇宫内毒杀我时,现在公然带兵攻打我的封地,妄图吞并我的兵力时,你有想过你是我大哥吗?”
“这些都是大哥糊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不,你可以杀了我,可沐瑾跟孩子是无辜的,你放了她们……”
皇甫少桦不想听他过多的辨言,他们之间注定是不死不休。
他的的剑毫不犹豫地挥向皇甫绍明的头颅,三军都一片沉寂。
“我,皇甫少桦,今日便拿景朝太子头颅祭旗,告诉洛阳里的那位帝王,从此凉州不再是景朝的国土,让他们在洛阳等着,我的怒气未平,洛阳便永无宁日。”
龙虎军军心大振,他们向来不畏强权,可这几年景王的退让让他们心生憋屈,他们的王,铁腕御敌,为新朝建立立下不世之功,王的光芒被不该被压制。
“景朝的将士们,按照我的规矩,投我门下者,过往一慨不咎,只要有战功,人人可做将军,若不能为我所用者,自是可以回乡同亲人团聚。”
景军的将士没有人没听过景王的威名,军人的理想就是能成为景王麾下的兵,蜀国余虐都可以成为将军,就连密谋伤害他的梅州乱民他都可以容忍,这样宽容大度,用人唯贤的王,怕是没人不愿意归顺。
“六哥,别来无恙啊。”皇甫夜华乘着高马出现在他面前。
确实是好久不见,大概有五六年了吧。皇甫少桦细细端详他的这位兄弟,这些年不见,皇甫夜华变化颇大,眼眸再没有以前的纯净,身上的戾气比久经沙场的他还要重,这让皇甫少桦的愧疚更深。
“八弟,咱兄弟俩好久都没一起喝酒了,走,咱俩喝一盅去,这些年静姝时常挂念你呢,她若看到你来了,定然高兴,哦,还有啊,你可是当叔叔了,我可得替乾儿跟嫣儿替你讨礼……”
皇甫少桦一直喋喋不休,像是要把多年的话同他说完,这样的人,真的会灭裴家满门,寻人暗杀他吗?还是景王假仁假意惯了,故而他看不出?他看了看身首异处的皇甫绍明,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皇甫夜华颔首,示意副官收整军队,他对着独孤振华去赴景王的宴会。
“静姝,我回来了。”刚进了家门,皇甫少桦便开始呼唤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