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静姝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波荡的心神方说道:“你这日理万机的,平日停留后宫的时间少之又少,这都五年了,宫中都未有麟儿降世,大臣都纷纷进言要广纳嫔驭绵延子嗣,这回,你可不能再拒了。”
“女子入宫为妃,一生都要被禁锢在深宫中,我虽是帝王,可也是男人,精力有限,如此多的女子我怎可能都一一见面,到头还不是悔了人家姑娘芳华,我啊,有你就够了,等你身体养好了,你就替我多生几个孩子,承乾他们都盼着能有个弟弟妹妹呢。”
“此药我已经服用了五年,可是我当年中的毒未解?”
洛静姝经过这些年的调养,体内的余毒都已经解得差不多,再调养些时日,身体便可大好,故而他也就不用再瞒着她。
“那个毒的确棘手,不过经过这些年调养,基本好得差不多了,静姝无需太过忧心。”
洛静姝对于此事倒不意外,其实在她服用药石之初便已知晓,所以她方不反对丈夫日日宿在她的殿内,把立政殿变成他的崇德宫,她也想在她不知期的余生好好陪在他的身边。
翌日东升时,皇宫中出使大理谈判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马车内是美艳忧郁的女子,她轻掀卷帘,看着集市上的车水马龙在后退,她心中有一丝不舍跟期待,如今天气尚寒,可她的手心竟满是细细地汗珠。
薛涛回想昨夜陛下与皇后说的话,她的心更是起伏不定。
昨日,皇后同陛下亲临她的晨夕殿,开门见山同她言明让她代表使臣出使大理,事成之后,去留随她,留在皇甫夜华身侧又或是去她想去之处都可。
他们自是私心的希望她能留在云南王处,毕竟,爱而不得实是人间至苦之一。
薛涛此刻的心是混乱的,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前路如何她不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她虽看开了心结,可皇甫夜华呢?
一个男人又如何能接受一个残缺的女子?况且,他是不会相信她同陛下还是清白的,五年的时光,也许他早就将她遗忘,毕竟她同他之间的纠葛早已还清。
使团的马车已经进了大理皇宫,薛涛一路心乱如麻也没理出头绪。
大理的宫殿比景朝的略显奢靡,宫殿内富丽堂皇,皇甫夜华背靠龙椅上,坐姿桀傲不驯。
看到使团来人居然是他魂牵梦绕的女子,面上尽是冷嗤,泱泱景朝,自诩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想不到居然用这种不齿的手段,若是他依旧被此女子左右,那他这个大王就等着被他的子民戳脊梁骨。
“怎么,你们景朝这次如此没诚意?还是你们景朝没人了?居然派一个女人过来,哦,对了,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你们猜猜她是谁?”
薛涛没想到如今的皇甫夜华如此刁钻刻薄,原本的那份期待已被打入冰层,原是她太看得起她自己了。
薛涛深吸气,朝他行了礼方说道:“云南王说笑了,我贵为景朝贵妃,这身份,足以见我朝诚意十足,若是云南王看不起女子,自然也能对待前两次使节那般对待我。”
皇甫夜华嘴角抽搐,心中的醋意被打翻,她居然还敢自诩是景朝的贵妃,她当真肆无忌惮地以为他不敢拿她如何吗?
“好啊,既然景宗如此抬举你,那么,便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若是我觉得不满意……”他邪媚一笑继续说道:“当然,你是景宗亲手送到我手中的美人,虽是别人玩剩下的,不过我也勉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