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矛盾再这样毫无节度地发展下去,肯定会越来越糟,最后到一个无法收拾残局的局面。
本来唤醒和治愈荆雷是件天大的好事儿,但偏偏遇上了一个更年期中的廖主任,无论如何都没法说服她,本来菜乘龙有能力用意念就能点了她的死穴,让她闭嘴消声,然后,强行进到重症监护室,快速将荆雷唤醒治愈……
但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假如自己刚刚闯进重症监护室,院方就报警说这里有人擅自闯入重症监护室,警方来人介入的话,回头怎么跟方队解释呢?
可是不用这样极端的办法,又如何来化解这一触即发的矛盾,别因为冒出个廖主任这样的刁蛮的人而耽搁了打动荆子腾,从而获得那个价值连城批文的行动计划呢?
就在荆雷的母亲忍耐到了极限,将那把展开刀锋的瑞士军刀紧紧地攥在手里,开始朝继续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廖主任靠近,伺机趁其不备,一刀割喉来宣泄失去理智愤恨的时候,菜乘龙忽然大喊了一声:“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听到菜乘龙这样喊,荆子腾一下子被激活了一样,陈在也像是打了强心剂一样,当然,最主要的是荆雷的母亲将杀死该死的廖主任的杀机悄然收敛回了她的手包里……
就连廖主任都被菜乘龙这样的喊叫给弄得一头雾水——这家伙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过了老娘这一关呢?
各种目光唰地一下子让菜乘龙成了焦点。
“稍等,我打个电话……”菜乘龙边说边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就到一边说话去了。
荆子腾和他老婆莫名其妙,陈在也搞不清这样的情况下,菜乘龙是给谁打电话,难道是给姐夫方队打电话来协调此事?
廖主任一听这小子的办法就是打电话,完全没放在心上,给谁打电话也不好使,这里是我说了算,就是你直接把院长给叫下来,也不能违反医院的各种规定,擅自让一个江湖游医进到重症监护室里去胡乱行医吧,所以,廖主任的嘴撇得像个瓢一样……不屑一顾地倒要看看,这小子打电话能叫来什么人。
可是菜乘龙打完电话之后,过了十几分钟还没动静,廖主任就又有话说了:“你以为你这样的小把戏能吓住我?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在我们医院,虽然我没有专家学者的职称头衔,可是在我的科室里,没人比我是资历老,就连院里的大小领导,见了我都要多敬三分,所以,你想找上头的人来压我,让我就范,门儿都没有……”
“您别急,待会儿就知道我给谁打电话了……”菜乘龙一脸的云淡风轻,完全不跟廖主任一般见识的样子这样回答说。
“你给谁打电话都没用,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就是我说了算,除非谁有能耐直接给我就地免职,我再也管不了这一块了,你才能得逞……”廖主任的声音底气十足,也不怕谁听见,所以,声音传得很远。
“你已经被就地免职了!”廖主任的话语未落,还真就有人接住了她的话茬。
“庞院长?您跟我开玩笑吧!”廖主任一听是本院的最高领导大驾光临,而且还接住了刚才她大放厥词说出的话,居然也心惊肉跳起来。
“不是开玩笑,你现在不再担任现有职务了,停职反省,什么时候启用另行通知你,你可以离开了……”庞院长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十分明确地表达出了他做出的决定。
“庞院长,我没做错什么呀,为啥要免我职,为什么要让这个江湖骗子来咱们医院胡作非为呢?”廖主任立即冲过来,恨不能直接薅住菜乘龙的脖领子来告他的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