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辛随着江衍走向绝壁,眼前立时有一道门户打开,两人通过门户,便回到了那山洞中。
风小辛跟随江衍过了那茅屋小院,不久后来到一处秘境之门前,穿门而过,便进入了一座大堂。
大堂中自有人值守,见江衍自门内出现,立刻上前恭敬行礼。
江衍道:“召集四院院尊来院首府。”
“是。”值守者应声,好奇地看了风小辛一眼。
江衍带着风小辛出了大堂,来到一座广场上。
风小辛抬头四望,见到的是林立的高楼,连绵的亭台屋宇,宫阁巍峨,气势肃穆,一看便知是不凡之地。
行于此间者,无不装容整洁,规规矩矩,无人大声喧哗,走路时都是身子正直,脚步不乱。
两人一路来到一座大堂之中,江衍于上首坐下,示意风小辛来到自己身边。
“这里便是大巽武院。”江衍道,“武院内在我之下有四位院尊,分别掌管一院,为:九玄、仙谷、凌川、佑平。一会儿四位院尊便会来此,我再与你一一介绍。”
风小辛点头。
“你既然是我亲传的学生,自然不用入任何分院,平时你便在这院首府中修炼、居住。”江衍道,“我收的学生极多,但都是碍于面子收纳的权贵子弟,并无什么真才实学。而且他们也并不想获得什么真才实学,要的只是一个院首弟子、皇叔门下的虚名,将来在官场之中容易取得一席之地而已。”
风小辛皱眉:“这岂不是浪费?”
“浪费了什么?”江衍问。
“浪费了老师的才能。”风小辛道。
江衍笑:“人间事便是如此。你慢慢习惯便好。”
这话说得风小辛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难不成他看出我并非出自人间?
但随即又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多心。
不久之后,有四位长者陆续进入大堂之中,到得近前,纷纷向着江衍拱手为礼。
这四位长老最年轻的怕也有五十余岁,年长者看样子则年近八旬。
其中最年长者问道:“院首前几日刚刚回来问过武院教学之事,今日重返,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风小辛心里一怔:这是啥意思?难道老师平时什么事也不管,甚至根本不呆在武院里?
江衍示意四人坐下,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武院新收了个学生,我打算亲自教他,跟四位院尊知会一声。”
四人打量风小辛,均有些诧异。
“这位少年倒是面生得很。”那年长者道。
“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公子?”一位长者问。
江衍摇头:“他叫风小辛,不是哪家的公子,但却是难得的天才,因此,我才打算亲自教导。”
四人一时惊讶,不住打量风小辛,其中最年轻的长者皱眉:“院首,此子不过精武五段的气息,而且气息虚浮……这算是什么天才?”
江衍道:“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先前曾服用某种烈药,导致体内气血受损。假以时日,等伤势尽愈,其实力如何诸位一看便知。小辛,见过四位院尊大人。”
风小辛向前,向着四人行礼,江衍又一一介绍,风小辛再依次单独行礼。
那年长的长者是九玄院的院尊,名为齐泰;那相对年轻的长者是佑平院院尊,名为卫阳。
另两人分别是仙谷院院尊吕西峰和凌川院院尊于周。
风小辛一一施礼之时,四人目光凝重,架子端得极足,脸上并没有半点笑容。
卫阳打量风小辛后,向江衍道:“院首收徒,多是却不过面子,所以向不曾认真,这少年既然能得院首肯定,必是好苗子。但这少年毕竟境界不高,若总劳烦院首指点,只怕要耽误了院首修行。不若便交给我等来调教,等其境界达到一定之后,再由院首亲自教导如何?”
风小辛皱眉,心道:这岂不就是不让我跟老师学习?
江衍道:“不必,他实是难得的天才,想来学起本事也当是一点即通,费不了我多少心神。”
“如此年纪,能达这般境界,也算不错。”齐泰道,“但若说是天才……怕也未必吧?”
江衍道:“我曾见他出手,更曾见他于激战之中临危破境。”
诸位院尊听得惊讶,吕西峰忍不住问:“于激战之中破境?”
江衍点头:“他的真实境界其实不只如此,实已是精武七段。”
四人缓缓点头,但显然也不怎么以为意。
齐泰低声道:“若说天才,我四院首席弟子均已是精武九段之境,论年纪,也并不比这孩子大多少。”
于周道:“而且齐院尊与卫院尊的学生皆是魂武者,合魂变身之后,实力更强,几如精武巅峰。这孩子与他们相比,确实是差了一些吧。”
江衍问:“两位院尊是心中不平?”
二人急忙拱手,连道不敢。
江衍道:“假以时日,诸位必能知晓风小辛之才,到时心结自解。”
四人点头称是。
风小辛看他们的眼神,却知道他们在心里其实大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