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个？”
霍燃指着军事杂志上的枪械拆分组合步骤图，饶有兴趣地问她。
晓曼这才发现自己对着一页图看了好久。她就阖起了书，讪讪地道：“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的。”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始终不敢往男子的身上看。
即使不敢看，但是嗅觉却无法忽略。
男子那独特的魅惑气息直往她的鼻孔里钻，好像羽毛般撩得她心里有点儿痒。
晓曼怕自己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连忙躺下，拉起了丝被，背对着霍燃准备睡觉了。
她特意让佣人多拿了一条被子。因为在军区医院的时候，为了方便照顾他，她就一直跟他睡一张床，只是各自盖着不同的被子。
这一晚……应该跟在医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同。
阖起眸子，不由打了个哈欠。时间真得不早了。
晓曼闭起眼睛，在霍燃的身边，嗅着那迷人的气息，竟然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
等到女子睡熟了，霍燃不由苦笑。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像催眠剂。没过来之前，她精神抖搂地在看书，他过来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她把书撂下，下一秒就闭起眼睛梦周公去了。
为此，霍燃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难道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看着身侧那个小女人睡得那么香甜，他不由咬了咬钢牙。
真想把她拎过来就地正法，看她是不是还敢这样把他忽略得如此彻底。
当然，他只是那么想，并不会那么干。
毕竟他是个有前科的人，做什么事情之前得考虑一下会不会勾起她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天知道他每次做什么时候之前先征询她的意见，他忍得有多辛苦。
多少次，他就想直接抱了她走人。多少次，他就想将她抵在墙上玩壁咚。
当然，他只是冲动之时的想法而已，每次都会克制下去，然后很“君子”地事先询问她愿意不愿意。
如果她不愿意，他几乎从不会强求。
霍燃躺下来，紧贴着顾晓曼的后背。尽管美人在侧，但却仿佛咫尺天涯，可望不可及。
好几次，他抬起手想落在她的身上，但最后都很怂地缩了回来。
体内的冲动让他想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跟她……方莞如的死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还有方静的咒骂以及对苏奕琛的恐惧。
今晚她的情绪极佳，他不该趁人之危。
这么想着，他克制住了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起身关了卧室的灯，去阳台抽了一支烟。
等到抽完烟，心情平静下来，他才返回卧室。
借着小夜灯的光亮，他回到床上，重新躺回到她的身边。
他紧挨着她，以最近的距离与她共枕而眠。
*
漫长的夜似乎永无出路。
晓曼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走着，怎么都找不到光亮，内心被恐惧和惶惑填满，忍不住想放声大叫。
就在她情绪濒临崩溃之际，眼前突然一亮，就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这里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许多药液，原来是一间实验室。
苏奕琛穿着白大褂正在专心做实验。他的面前躺着一具女尸，正是白天溺亡的方莞如。
晓曼吓了一跳，她走过去，但苏奕琛似乎并没有看到她。
她变成了透明人，穿过苏奕琛的身体，走向躺在解剖床上的方莞如。
方莞如正在接受解剖，圆瞪着恐惧的双眼，嘴巴张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