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得也是,这天煞星,咱近她久一点都晦气,咱走吧。”程才人顺梯而下,就想离开。
阿奴本就一肚子气,现在还挨了一巴掌,不禁怒火中烧。反正李君慈不要我了,我还留在宫里干嘛,我干脆利用这蠢货出宫去算了。
于是就呼的站起来,想把事情闹大。
却又转念一想:要是被赶出去,那就真的彻底跟李君慈玩完了,被赶出去的话,别说当他的妻子了,连当他的身边无名无份的姬妾都没资格了。
心一痛,就愣愣地站在那。
眼见风波就要过去。
黄美人轻蔑地看了程才人一眼:“你堂堂一个五品才人,竟连一个下人都震不住,还反被下人给吓住了,哼,真不知道你以后如何立威?”
说完就傲然仰头挺胸,抬脚就要向前去,一副极度看不起程才人的样子。
程才人感觉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面子极度挂不住:“姐姐说得对,这丫头对我如此无礼,我若就此放过她,别人还以我怕她呢,来人,给我掌嘴!”
她身后的一个姑娘和两个宫女相视了一眼,不敢动。
程才人大怒:“你们聋了吗?”
那三人无法,就要上前来对阿奴动手。
阿奴英眉一竖:“谁敢?”竟将披帛往脖上一挂,摆出一副腾出手来跟人干架的架势来。
三人还真的一时被她喝住了。
众女傻眼:这是个姑娘吗?
这程才人的威严三番四次受到挑战,怒极反笑:“有何不敢?”
阿奴心内冷笑:这蠢货,中套了还不自知。
阿奴既不想白白受了程才人的一巴掌,又不想当黄才人“借刀伤人”的那把“刀”,脑子转了转,于是就打算让她们谁都不好过。
她双手一叉腰,一副无赖样:“今天谁敢动我,我就跟谁拼命,反正本姑娘都是嫁不出去,来走走过场的,不怕把事怕闹大,最多被赶出去咯。不像某些人.....”
她话头顿了顿,后嗤笑一声:“若刚一进就宫,就落下了一个小肚鸡肠,苛责下人的名声,那就得不偿失了。奉劝某些人呐,脑子还是放清醒点好,别被人撩拨两句,就血冲头,落入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
程才人心一惊,看了黄美人一眼:她原先动手刮了阿奴一巴掌就已是不对。
对方一个小小的无心冲撞而已。
你若大度就一笑放过,这是最好的。
若想施下威,那就训责两句,这也无可厚非。
若要重罚,那就是让下人来处罚,也不必到自己亲自动手的地步。
如今不仅亲自动手打人,若还小题大作,要抓住人掌嘴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失身份了。而且,自己才刚入宫,还没侍寢就乱施威风,这不成笑话吗?
若真的闹起来,谁会护自己呢?
若已得陛下恩宠,那还可以向他撒下娇,卖下可怜,但是现在自己还没侍寢呢,就已如此骄矜,恐怕只会让其生厌。
她心里再惊:若真闹起来,今晚的侍寢机会恐怕就会泡汤了!
黄美人这贱人,真是阴险啊,这不声不响的,就给我使了个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