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这事发生在我家,我娘一定会烧香拜佛,感谢菩萨保佑,降下姚缘百这样一位天神来阻止那两个畜牲多造杀孽。她一定会把姚缘百当恩人一样对待的。但是你们两家的行事方式,与我家大相径庭,小的笨的很,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安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若恼样子。
站在太师夫人身后的如意气恼得差点站不住:“你才让人费解呢,一个低贱的商人之家,竟有脸跟我们太师府相提并论!你们整天干些不劳而获,买卖东西,投机倒把的勾当,而咱太师大人出入朝堂,为国事操劳,行事方式当然不一样!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天保向高大人施礼道:“大人!咱们正在查问这这姚缘百的行踪,何必费神在此听这姚安之东拉西扯这么多与案情无关的东西呢,这不浪费时间吗?若问话已完,何不将其暂行收押,待核实他供词无误后再放回去。”
右参知:“大人,二公子说得对,还是先将这姚安之暂行收监吧。”
安之意有所指:“大人,收监了小的还能安全回家吗?”
“若你行得正站得正,没犯罪,又没给假证,我们证实你的供词无假后,自会放你回去。”
“那要收监多久?”安之问。
“无凭无据,府衙不能将人扣押十二个时辰以上,这是太元律法。你真是个法盲!”右参之不耐道:“来人,把姚安之带下去。”
黄景泰心中冷笑:十二个时辰,也够他受的了。
两个衙差上来,就要把安之带下去。
“慢!”安之叫道:“大人问完话了吗?”
“问完了。”右参知道。
“那就好,那就该轮到我的案件了。”安之说。
右参知迷糊:“你还有什么案件。”
安之挥挥衣袖,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慢吞吞地从袖中抽出一份类似卷轴一样的东西来,双手捧着,扬声向堂上道:“草民姚安之,状告太师府三公子姚天佑和护国将军府二公子黄景瑜,目无王法当街策马,造成死伤无数,经济损失无数。影响恶劣,情节严重,请大人严惩!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
众人惊呆了。
高大人最先反应过来,冷静自若地说:“呈上来。”
站在太师夫人身后的如意气恼得双目通红:“我们三公子和黄二少爷已经死了!你还告个什么劲,还想怎么严惩?难道要鞭尸吗?”
“你以为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先贤有言:养不教父之过;又言:少若成性,习贯为常;我娘常说:儿女的错,归根究底,都是父母的错。他们死了,但他们的父母长辈还在啊。谁让他们教养出这样畜兽不如的东西来害人呢。”
听他这意思就是间接把太师府和黄将军府给告了。
商告官,以最贱之位告最贵之位,真真是不自量力,比他爹当年告刘侍郎之子还傻了不知多少倍了。
但是群众们的心态却大是不同了。
当年姚有常告刘安康,那是有常一家之事,人们当作趣事来围观,看笑话,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当街策马,关乎全城人身安全之大事,关乎切身利益,人们怎能不气愤关注?
此刻,京都府衙门外,围满了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