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让他帮我留意一下太后和皇后的动静的啊,咱昨晚不是说了,她们有可能会对付我的吗?”
千言翻了个白眼:“吓死我了,咱刚刚明明在说那三位出事的事呢,害得我以为那事与咱有什么关系呢,原来你忽的转到昨天的事情上去了。”
阿奴微笑了一下。
“咱咋晚就已猜测,今天这宫里会不太平了,想不到,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千言有点伤感:“这事若是意外还好,若是人为的话,那这后宫也太让人寒心了。这设局的人让人脊背发凉耶,一下子设计了三位后宫红人,还有两位皇嗣,真是想想都让人恐惧,小姐,您说这事会是人为的吗?”
“有可能是意外,有可能是人为,有可能是一个人在设局,也有可能是几个人都设局了,只是有些人的局较低级,而有些人的局较高明罢了!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知道呢。”阿奴说。
至少从这刘才人和程才人莫名其妙的来跟她坐一坐,然后一转身她俩都成为受害者这一点,至少可以看出,这一局里,奕棋人大有可能不止一个。
他们两个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上她这天煞星的地盘坐坐就走的,那她们目的是什么,是他们自己打算过来的?还是受其他人的误导?
若她们受人误导而来,那背后那个,要算计的人绝不止她俩。
只是谁要对付我呢?阿奴想了想:苍天啊,太多了!
若她们不是受人误导而来,那她们两个人中,至少有一个对我有所企图,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程才人笨头笨脑,刘才人天真可爱......而她们都与我无仇无怨,这一时还真是难以判断。
她叹了口气:
这世界上弄不清自己处境的人实在太多了,很多人以为自己是个执棋手,殊不知,自己其实只不过是别人更大棋局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
她伸手解过腰间的香囊,递给千言,说:“给你。”
千言伸手接过:“你把这香囊给我干嘛?”
阿奴转头,再去翻动那墙上嵌格里的东西,似不在意地说:“里面有一块血玉,是皇家的血玉令,作用跟我爹爹手上的那块黑金令是一样的,拿着它可以直接见到陛下!如果我出事了,你拿着这个去找陛下吧,让他准你出宫回家去。”
这是陛下暗访姚家与她爹爹在晏客亭上喝酒,还让她叫他李伯伯那天,随手摘给她的见面礼。
她后来才知道,那是皇家的血玉令。
这个血玉令应该是当时昊皇给有常看的,让有常放心让女儿入宫,表示他这个皇帝会罩着她的。
千言吓坏了:“我不要!我不会丢下你的!”
“别傻了姚千言!”阿奴鄙视她道:“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就阿弥陀佛了,还说什么不会丢下我!如果我们不得不暂时分开,那就各自执生吧!别给我做无谓的牺牲,我姚阿奴绝不会那么容易死!即使死了,也无需你给我陪葬!”
“她们要对付的人是你,不会拿我怎样的,这令我拿着没什么用,还是你留着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千言说。
“李君慈的令牌,加上皇后寿辰那天,我与明敏同台献艺时,陛下曾许给我的一个愿望,我自保已是有余,你不用担心,拿着吧,要是有人敢动你,你就把把这血玉令拿出来,吓唬他们。”
千言一笑:“吓得着吗?”
她这辈子总是被人吓,还从没吓过人呢。
“当然了!”阿奴肯定地说:“到时你拿着玉令,目光如电射向那些人,就说....”
阿奴说着,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色,手上作出一个亮出令牌的动作,色正声厉道:“血玉令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滚开!我要见陛下!”
千言被逗笑了,她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凶过呢:“这,这行吗?他们会怕吗?”
“当然会怕啦!”阿奴说:“见血玉令如见陛下,谁敢动陛下?活腻了不成?”她拍拍千言的肩头:“听我的准没错!到时千万不要害怕,要昂首挺胸,人即使没能高过人家,但那气势可千万不能给我低了!千万别给我丢脸,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