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帝忍过悲痛,说:“母后,两位皇儿的事,是意外,与刑克无关。至于我太元国运,儿臣相信,它的盛衰,绝不是一个女孩儿就能主宰的。”
“怎么会与她无关,两位才人出事前都与这天煞星接触过!她们探望她出来后就出事了,刘才人流产,连带着把黄婕妤也拖累了,而这程才人就更是让人莫句其妙了,两位嫔妃出事,她竟还笑得出来!真像是突然得了失心疯了一样!”南宫嬷嬷痛心疾首:“陛下,两位皇子都是被这天煞星克没的啊!您要为两位皇子报仇啊。”
汪尚书激动地说:“除掉这样一个小小女子既能得后宫安宁,又能保得陛下您的平安,还能断了太元国的祸患,实在是一举多得,臣请陛下为国为民除此祸害!”
大臣也跪倒一大片,纷纷说:“臣等请陛下为国为民除此祸害。”
阿奴看看,虽有不少大臣站着不动,但跪倒的是大多数。
她嗤笑了一声。
“妖女你在笑什么?”汪尚书喝道。
“笑你们啊。”阿奴说。
“放肆!”汪尚书喝斥。
“无妨。”皇帝说:“既然事涉姚姑娘,那她也有说话的权利了,姚姑娘,有话就直说无妨。”
“汪尚书刚才的观点,阿奴不敢苟同,想在在座各位的见证下,与汪尚书辩一辩,不知汪尚书敢不敢辩啊?”
汪尚书气得吹胡子。这妖女出招让人非常难受。
她身份低贱,何来资格与他堂堂一部尚书对辩?但是他若不接招,岂不表示自己怕了她不成!
他气道:“有何不敢?”
答完这话,他心中不仅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更难受了!
但他一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其实,是因为阿奴的自我定位问题。
她并没把自己当成汪尚书心中的低贱妖女,亦没有把汪尚书当个高高在上的权贵,甚至没有把他当个长辈。
阿奴把她的定位,定在了与汪尚书同等的位置上。两人平等对话。
若是别人,此时,肯定就会用谦卑的语气,请求他降格与她对话,但阿奴不是,她语气平等,甚至用词激人,激将法,逼你不接招不行。
你不跟她辩,岂不是认怂,自我否定了!
“首先。”阿奴说:“您刚才说,为了后宫安宁,所以必须除掉我。这话,阿奴不敢苟同。”
皇帝点头。
阿奴继续说:“自古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寻常人家的家事都如此难断,何况是偌大的后宫?陛下您说是吗?”
皇帝还没回答,汪尚书就喝斥:“陛下的后宫一向和乐融融!你这妖女竟在这胡言乱语?”
“是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阿奴说:“民女并没有说后宫的和乐融融是假的,但,也不能肯定完全没有冲突不是吗?就拿近的来说吧,刘才人不正是因为不小心冲撞了黄婕妤,就引起冲突了吗?”
“那还不是因为被你克的!”汪尚书说。
“好,汪尚书既认定这事是因为我克的,那阿奴也没办法。只是阿奴想问汪尚书一句,你能保证除了我之后,后宫从此太平,后宫各位娘娘一点误会争吵都不会发生了吗?各位娘娘此后都能顺顺利利生产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