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姚天赐这个名字,是汪净慈取的,而天保和天佑,才是太师给取的名,你觉得有这可能吗?”
“极有可能。”师太说:“姚天赐满月那天,汪净慈抱着他来给佛祖磕头还愿,还为他在佛前长供了一盏灯,挂了愿瓶,瓶中愿帛所书内容大约就是:某年某月某日,天赐爱子,故名姚天赐,愿佛能佑他一生长安。而她的另外两个儿子,就没这个待遇了。”
“你还别说,这姚天赐虽无才,但却有貌。”男的说:“细一想,还真的蛮有几分姚有常的样子。”
慧觉师太一笑:“你也发现了,他是姚家三个儿子中最有貌的一个了。二公子虽有才,长得也斯斯文文的,但相貌却不是出众的那种,三公子相貌不错,但跟他的长兄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就像他们的父亲与他们的伯父是一样的,姚有安虽长得不赖,但一跟他的兄长姚有常比较,那就不止差一个档次了。”
“这么一说来,这姚天赐还真的极有可能是这姚有常的种?”
“十之八九了。”
阿奴傻了:“难道我还有个一百零一哥?”她忽的有点难受:“才不会呢!”
若不是身处此境,阿奴非教训教训这两个乱嚼舌根的家伙不可!
我爹是绝对不会跟汪净慈那毒妇有任何不清不楚的,他在慈悲喜舍里曾说过,他俩是清清白白的呢。
不过她倒很想见见这姚天赐,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别人也就罢了,那杨妃那神经大条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她进这忏室竟也什么都不说吗?”
“她有说啊,还絮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呢。”慧觉师太没好气地说:“她说好、说爱、说愿!说太后的好、先帝的好、昊帝的好、父母亲人的好、知已好友的好甚至是下人的人;说完好,又说爱,说她对太后的爱、对皇帝的爱、对儿子的爱、对父母兄弟姐妹的爱、对亲朋好友的爱....一些乱七八糟的爱,好像爱心泛滥无处表达,就来向佛祖表达一样;后又祈了一大堆愿,为太后、为皇帝、为儿子...等等甚至为天下苍生!罗七八嗦的,烦得我都想冲出来打她一顿!最后,她终于说累了,就打瞌睡了。”
阿奴和那个猛男目瞪口呆。
“这杨妃也太可爱了吧。”猛男感叹:“这么可爱的人,这昊帝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可爱?”慧觉师太嗤笑一声“这种女人,要是给我,我也爱不起来啊。”
“为什么?”
“太假。”慧觉师太说:“对佛都如此假惺惺,别说对人了。”
“还有太多疑。”慧觉师太继续说:“在封闭无人的密室,唯有她与佛祖相对,她都如此假惺惺,证明她连佛都不信!甚至她还极有可能怀疑这个忏室的私密性,这人恐怕只信她自己,依我看来,她可绝不像外表所见的那么简单啊。”
“那个林妃呢,她进忏室是什么样子的。”
“她安心的念佛。”师太说。
“先帝的华太妃呢?”
“她是什么样的我没亲见,是上任主持告诉我的,说她跟汪净慈是一个样的,静坐。”
“如此看来,我对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这忏室里,就没有什么值得你想向人倾诉却又不能诉的天大秘密。”
“你知道我的寮房为什么要那么僻静而且独立吗,晚上睡觉还严禁有人靠近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