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帝是坐着的,而皇后与他有一书桌之隔,站在他前面。
他开了句玩笑后,见皇后害羞了,心一柔,伸手过来,牵过皇后的手,说:“朕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冷落了皇后了,委屈你了。”
堂堂皇后,一直被杨家女压着抬不起头,皇帝又不站她一方,她早民已满腹委屈,如今听他如此温声软语,瞬时触动心肺,眼眶一热,一行热泪滚滚而下,她忙抬手去抹。
皇帝一阵心疼,站起来,牵过她,搂过。说:“好了,别哭了,朕错了,今晚,朕一定好好补偿你!”
这话让苏后羞得捶了他一下,也让有点晕头的苏后想起正事来:“陛下,正说正事呢。”
“好好,你说。”皇帝说:“太医令说我的身体怎么了?”
“说你早年东征西讨,既劳损太过,又不肯调养,尤其是在七年前您在战场上的那次重伤,伤了肝脾,但您还不肯听太医的劝,坚持带伤上阵,直到一个月后,才稍稍有空让太医给您调养。
太医给你开了药,但您总是不肯乖乖喝药,除非敬德皇后盯着你,否则,你总有办法把药给倒了。
时日一久,就造成五脏六脏失于调养,气运失和,脾失运化,精失布散,就影响生孩子了。”苏后说。
桓帝不太明白:“这伤了肝脾,又不是伤在“那!”地方,怎会影响生孩子呢,朕觉得朕的身体没毛病啊,龙精虎猛的,难道皇后在那方面上,对朕的表现不满意?”
皇后再次脸一红:“妾也对太医说没觉得陛下在那方面有什么不妥,但,太医说,您的情况不影响房事,是什么精薄之类的,我也听不太懂,不过他给我举了个例子。”
桓帝眨了眨眼,望着她:“什么例子?”
“他指着我院里的一个荷花池说,这池里有水有淤泥,所以不影响荷花的生长。”
皇帝点头,表示理解,后,再一脸认真的望着她,表示正认真地听她说下文呢。
皇后咳了一声:“但要想养出小鱼来那就难了。”
“为什么?”皇帝好奇。
“因为水里没鱼啊。”皇后说。
皇帝眨眨眼,望着皇后,皇后也回望他,两人大眼盯小眼了好一会,皇帝才迟钝地哦了一声。
应该是他有点想明白了太医令所指了吧。
“太医令说一条鱼都没有了吗?”桓帝问。
皇后觉得又羞又有点好笑,答他:“不是,他只是说少,稀薄,难以让女体受孕。”
皇帝再哦了一声,说:“那按他这样说法,也并非完全不能受孕的吧,你不能凭这样就胡乱揣测贵妃和太子。”
“但七年来,后宫那么多女子都没怀孕,凭什么她一入宫没几天就怀上了?这就是让人觉得可疑啊。再说了,妾也并不是就认定她怎么怎了,妾就是心里有疑问就想来求证一下。”
桓帝一时沉默未决,似正犹豫着什么。
皇后:“妾也不希望看到您那么宠爱她和小王子,却最后给人作了嫁衣,这也事关皇家血脉和太元未来的继任者,妾觉得不可等闲视之,所以才暗暗把心中所虑跟主持说了,主持听后也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就勉强答应帮我想办法,但她有个条件,说这事关贵妃的私密,要不要看这其中的秘密,得由您来决定,所以,那盒子的钥匙她没有给我,只把盒子给我,说是如果您决定了要打开它,她再把钥匙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