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阿奴看了那个无嗔一眼。
“你心软了?你不是说她坏透了吗?”
“是啊,我昨晚差点就死在她手上了!”
释之说:“那就她了!反正你这里到处都是干柴的,一烧,人不被烧成灰也会烧成炭的,到时完全看不出谁跟谁来,这样的话,别人就以为你已经被烧死了。”
阿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在外逍遥自在了?”
释之叹了口气:“能不能安全脱身还难说呢,妹妹啊,最大的考验和危险,不在皇觉寺内,而是在皇觉寺外啊,我说的这个“外”,不是泛指,就是指在这皇觉寺的外围!”
“外围?外围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里面太久了,不知外面的风雨啊,现在外面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皇觉寺,本来,我们不仅安排人混进来,也安排人在外面监守,本想着来个里应外合把你救出去的,谁知,外面的人发现暗处还有其他人,而且,绝不止一伙人!外面的人大大小小都不知混战了几次了?有次,我们到后山探地形时,与四五伙人相遇,共有十几二十个人,大家混战了起来,由于每个人都是黑衣蒙面,一眼望去都差不多,一混战起来,就不知谁跟谁了,既怕被人伤,又怕误伤队友,所以大家胡乱打一通后,各自逃散了。”
阿奴傻眼:“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谁知道呢?我们猜测,里面应该有武王的人,还有一些咱不知道的杀手,有单独行动,有成群行动,不知敌友,听疯子说,里面一定有北牧人。”
“北牧人?”
“对,疯子曾在北牧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北牧人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若说里面有这样的人,那绝对是有的?”
“他们都盯着皇觉寺干嘛?难道他们对皇觉寺有什么企图不成?”
“对一班整天只知道吃斋念佛的比丘尼能有什么企图?”释之说:“我们若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我至于让北牧人盯上吗?”
“你不至于,但,武王就至于了。”
阿奴脸一红,嘀咕:“他们即使抓了我也威胁不了李君慈的。”
“武王也许不会为了你而误国,但......”释之顿了一顿:“那家伙长这么大,别人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过,唯对你例外,所以抓了你,他的心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再说了,二哥和缘百都在军中,二哥还是军师呢,如此紧张局势,两军对垒,抓了你,能对主力军的主帅与军师同时有所的影响的话,何乐而不为呢?这结果是无可限量的。”
阿奴低头。
“所以,妹妹,你真的很重要耶。”
阿奴不好意思地一笑。
他微笑地拍拍她的肩:“一切小心行事。”
“嗯。”阿奴点头。
“出去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能知道寺里今晚会动手,其他人应该也能猜到,这两夜,能明显感觉到外面的气氛都不一样了。若你与我们走散,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企图管我们,因为,你管不到,外面全是黑衣人,到时,你会发现,你根本就不知道谁跟谁?所以,你只顾好你自己就行,一有机会,就去老地方先躲躲。”
老地方,这也是阿奴那“轰轰烈烈”计谋中的脱身后的第一站。
这一点,她与她的哥哥们真是一家人所见略同。
阿奴再点头。
“对了,里面记得穿上夜行衣。咱出去时,天还没亮,而且,是天最黑的时刻。”释之说:“哦对了,出去后,若走散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咱有暗号,暗语是你给子规取的名字,“园儿。”听到有人叫你园儿,那就绝对可信。”
“嗯。”阿奴再点头。
“你身上有带解迷烟的药吗?”释之问。
“有的。”
“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晚上不要睡,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恩。”阿奴感动满满,她这个平时有点大咧咧的七哥,今天,细心絮叨得像个老妈子。
“我走了,别害怕啊,哥哥们都在呢。”释之说着转身,就往床底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