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儿!荧惑星,不仅是关系一人或一家,是关系到全天下百姓啊!为让世人放心,还是等等钦天监吧,若她不是荧惑星,朕再赐婚也不迟,但若真算出来她是荧惑星的话,那别说你能不娶她了,她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皇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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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皇到底怎么说?”
君慈怕她担心,并没有把皇帝的话全部告诉她,只挑一点来说:“他说你是待诏女,要走待诏女流程,你就回家等诏书吧。年后,诏书就下来了。”
阿奴冷笑一声:“所以,你现在就当待诏晏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找来我看你为我造的家是吗?若无其事的照样应付我,告诉我,你承诺我的,你都有在努力地做是吗?待到年后诏书一下,我就被一顶轿子抬入不知哪座太子为我建牢笼里,永不见天日是吗?你让他像个宠物一样把我在一个牢宠里,哪天他想见了就来逗弄一下,不想见了,就丢一边是吗?这些都与你无关是吗?你武王尽力是吗?”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伤心,眼睛就红了。
君慈心塞得很,懊恼地说:“我就是怕晏会上的事让你多想,才迫不及待带你过来,就是证明我娶你的决心,却不曾想,竟又惹你生气了。”
“决心?太子也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当他的侧妃的,但事实,真是如此吗?他为什么突然变脸不怕天煞星了?真的只因为我救他一命吗?哼!你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冯孝儒为什么拿了我八字却偏上门向我提亲,还硬说我不是天煞星?我一查,原来有个游脚僧人告诉他们母子,我八字大富大贵。而太子派人强把那八字给拿走了,还事先让钦天监对太后说我的八字大富大贵。”
“太子与钦天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被他赶出来的那个管家说的,我二哥为查明真相,用了点手段,让那管家以为钦天监不仅赶他出来,还因他知道钦天监太多秘密所以要对他赶尽杀绝的样子,却被我哥救了他,那管家为报恩,把这段告诉了我哥。”
“你是待诏女,你的八字命盘可是要经太史局众人合堪后上报陛下的,钦天监怎敢帮助太子造假?”
“因为我的命数大富大贵还大硬!到时若追究,钦天监自有他的一番说辞,说命中大硬之数藏得太深,需细细堪算才能算出,而当时王皇后让他堪算时,由于时间紧,只粗略一算,稍有遗漏。”阿奴说。
君慈叹了口气。
阿奴讥笑一声:“太子在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对我情深义重,会尽量弥补我,尽力地不计身份的要娶我、还为我煞费苦心的建了个花园,如此深情款款,恐怕连他自己都感动了,然,事实呢,到最后,太史局把的命盘一开,全世界都会阻止他这个储君娶我、世上男人将无一人敢娶我,然后,他再作出一副痛苦万分,对我眷恋难舍的情状,后,再大发善心的把我圈养起来,美其名曰:照顾我一生一世。你知不知道,当我想通这一层时,我再见到太子时是什么感受吗?”
她痛哭出声。
他心疼莫名,上前来搂住她:“我李君慈会拼尽一切也要护你周全的,我不会让太子那样对你的,绝不让他伤害你,相信我,若用权位能换得你,那我情愿放弃权位当个自由自在的逍遥王爷。”
阿奴却推开他,转身就走。
“你去哪?”
“回家。”
“你不相信我的话?”
“对于我来说,你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
她说完就走,刚迈两步,就听到君慈低低的压抑的落寞万分的声音:“我的父亲兄弟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
没人能对他感受,没人能真正明白短短时间以来,他经历了什么?
随着名望、功劳、地位越来越高,猜疑打压越来越严重,某些他很注重的感情,却似乎越来越淡薄。
阿奴的心抽畜一下,脚步不由得一顿,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站了一站。
终转回了身,走到他身边,挨近他怀里。
他眼圈一热,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没人能理解,阿奴这一转身对他来说是多大的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