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简直就是童年阴影。”
“她是谁?”
“我跟你说过的,我住老宅时的邻居,黄婶。”
“哦,就是你说过的,她家公鸡早上不打鸣都会过来咱家老宅叫骂的黄婶啊。”
“就她。”
“唉~~~”千言长长地叹了口气:“什么人啊这是,真是领教了。”
阿奴靠在车侧,望着朦朦的天地,叹了口气说:“人心真脆弱,生命真脆弱。”
“正是因为心脆弱命才脆弱。”千言轻轻的说:“要想生命顽强,首先,其心必定要顽强。”
.....
“小姐,你的脸没事吧?要不咱先看看大夫吧。”
“不用,回去我自会处理。”
“您的脸这样,咱回去会被夫人问的。”
“那咱回栖凤镇的秦宅去住几天吧。”阿奴说。
“好吧。”千言说。
夫人她们如今住帝都的姚宅呢。
惹不起就躲,打不过就跑这是她家小姐的众多对敌伎俩之二。
马车快到秦宅时,忽的看到前面浓烟滚滚人头攒动,人声嘈杂。
“前面出什么事了?”阿奴问。
“不知道,好像走水了。”
千言放慢速度,挨近一看。
“小姐,好像是孝儒家走水了。”千言说。
阿奴也看到了,孝儒家的那几间茅草屋,如今已成炭灰,灰上冒着烟儿。
她也没下车,只掀着帘看。
看到嘈嘈杂杂的人群一让,让开一条路,看见有里正府的小役相继抬了三具担架出来。
担架上,是用布盖着的人形的东西,应该是尸体。
人群望着远去的担架,纷纷叹息:“一家都死了,唉,真可惜了,唉。”
“苦命的一家人啊。”
围观群众交头接语,个个脸上似有惊魂未定之色。
“是不小心引发火灾吗?这房子不大,四面通透,随便 一跑都能跑出来,天气也不燥,而且也不在睡觉等松懈时刻,即使起火也不至全家都被烧死吧。”千言问。
“不是,是孝儒把他老娘和妻子杀死了,然后放火自杀。”有人说。
阿奴两人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千言问。
“科举落榜受刺激傻了呗。”有一男人说。
“应该是长期积下的矛盾,终于在孝儒科举落榜时彻底爆发。”有老人答。
大家都知道,孝儒喜欢的人是阿奴,为此,他还鼓起勇气上门提过亲呢,可惜没有成功。
他娘就砸锅卖铁,让媒婆给他另找了个。
他心里不愿意,但他娘要他娶他便娶了,他这一生,哪件事不是听他娘的?
谁知却娶了个好吃懒做的母老虎。
两婆媳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家无宁日。
家里又太穷,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母子倒习惯了,而那个妻子却觉得日子是没法过了,闹得越来越凶。
一家人在苦挨着日子。
两个女人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孝儒身上,然望他科举能一举高中,带着他们鸡犬升天。
可是,孝儒却落榜了。
她的妻子一下觉得人生没了盼头,对着考儒又打又骂,孝儒娘不准,于是两婆媳互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