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要怎样,我整个人都洗白白给你送上门来了。”他说。
“讨厌,流氓。”阿奴娇嗔。
他轻笑一声。
“你真的就这样飘在外面跟我说话吗?”阿奴问他。
他的右手一支颐,手肘撑在栏杆上,望着她,笑眯眯地说:“你这是邀请我进你家喝杯茶,再吃碗面的意思吗?”
“要不咧?你想怎样?”阿奴故意气哼哼地问他。
他马上一怂:“什么样都不敢想。”
其实这样真的很好,天地一片暗碧色,月亮就在头顶。
两人在廊边说话,感觉很浪漫。
“那你就这样站着吧。”阿奴说着得意地一个转身,靠在栏边,笑眯眯地。
他挨过来,头一低,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此刻温情得很。
“你不用伴驾了吗?怎么回来了?”
“新年在即,过几天,会陆续有别国国君或使臣入我朝朝贺,事情较多,父皇派我回朝协助太子。”君慈说。
新年在即事情确实比较多。
会有百官朝贺,也会有外朝番邦队伍来贺。
“哦。”阿奴应了一声后问他:“你最近干嘛躲着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咱的事是不是很不好办?”
“我不想你在嫁给我之前再遇到什么麻烦。”他说。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我们能成婚吗?”阿奴最近一直担心的就这事了:“我不要嫁给太子。”
他伸手过来,环着她,握住她的手:“我们会在一起的,一定会的。我们从小就约好了要在一起的啊。”
阿奴轻笑一声:“谁跟你从小就约好了啊?”
“你小时候可是退了他的鸳鸯珏收了我的凰珏的。”他认真地说。
因什么退,又是因什么而收?
她微笑一下,头往后一靠,靠着他。
“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用了,我一会还要回去呢?”他说。
“现在还早呢,要不,你先去书房睡会,我天亮前叫你。”
“不了,我就要走了,还要在天亮前赶回帝都。”
她心疼得很。
这家伙,是个亲王,却奔波劳碌得很:“要照顾好自己哦,别太辛苦了,笨蛋。”
“再苦也没有相思苦。”他说:“你的那个酒还有吗?”
“什么酒?”
“就是你说的梅子酒啊。”
“要钱的哦。”
她说完噗一声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
一会儿。
“你该回去了。”她说。
“酒呢?”
“明天你派人到子规医馆拿。”
“可我不想走,怎么办?”他又有撒娇的趋势了,外加卖了个惨:“我最近好惨的,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吃不下,却又不能光明正大来看你,人都瘦了。”
“那怎么办?”她笑道。
“盖个章可能就会好很多。”他说。
她笑着转过身,负着手看他,他站直了,一脸认真,眼睛却满是期待。
“快走啦 。”她说。
“盖个章就走。”
“不盖。”
“盖嘛。”
“我就是不盖。”
“不盖我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