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又走了吗?”阿奴心中警钟大响。
“没有进去,武王今晚喝多了,已经睡下了,高将军下令了,今晚武王谁都不见,家国大事也不谈,人情也不谈了,一切等他明天酒醒了再说。”对方这次就答多了。
“那我能进吗?”
“谁都不能。”冷冷的。
“好吧。”她很配合地转身就走。
今晚打破这个规矩对她没好处,她与李君慈来日方长。
她放心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她正一身轻松地往回走,忽的听到一声轻唤:“姚姑娘。”
她转头顺声一看,看到阿其娜从旁边过来。
她稍稍一福身:“镇北公主。”
“聊聊可以吗?”阿其娜说。
“当然。”
两人似有默契的并排向前走。
“你刚去找他了?”镇北公主问。
“是啊,呵呵,呵呵,进不去,他喝多了,他身边的人下了令,谁都不能进了。”
她微笑了一下:“是他的手下下的令还是他亲自下的令。”
“啊?额,额,额,我想是他的身边人下的令吧,他都醉迷乎了啊,哪还能下令呢。”阿奴说。
“他醉没醉?谁下的令?我想你我都心知肚明。”
这果然是女将军说的话,直得很。
阿奴脸一红,呵呵傻笑了一下。
“我哥把他的笛子送给你了?”
“恩。”
“真好,我很羡慕它。”
“羡慕谁?”阿奴听得一头雾水。
“这个笛子。”她说。
“为什么?”
“因为它以后可以留在一个美好的人身边,呆在一个美好的地方。”她说:“有些美好,我哥也许没法去经历,但它也许可以替他去见证。”
她跟她哥说了相似的话。
“您和六王子也都是美好的人。”
“我也想留在一个美好的人身边,呆在一个美好的地方。”她说:“可惜他不要我,他说他的心里有人了,再没有多余的地方留给其他人了。”
她的眼睛很明亮,这时盈满了泪水。
阿奴忽的心怯,不敢看她,低了低头。
霸占了她地儿的人,阿奴心里清得很,就是自已。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你。”她说:“你的人生真是太幸运了。”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幸运的人。”阿奴苦笑了一下:“我若知道我的过去,你也许会改变想法。”
“你的过去,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了,我也去了解过了。”
“武王跟你说过我吗?”
“嗯。”
“他,他是怎么说的我?”
“你在他的心目中当然是最美好的,但你的经历又是让他心疼满满的,他对你是又爱又心疼还愧疚又敬佩。”她说:“他竟然敬佩一个人,还是个女人,真让人惊讶。”
“他不是敬佩,他是心有余悸,他这人皮痒,欠教训,从小没人教训过他,却被我教训了几次,他就印象深刻。”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