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心想:难道这是姐姐的故友?若然她是姐姐的好友的话,她应该把那花是供到碑牌前而不是放到碑牌上。
放到碑牌上有点不礼貌。
老人继续道:“没一会,这位小哥就骑着马过来了,他是直接就到你姐姐坟前,下马,然后走到那姑娘身后,说了声“姚姑娘我来了。”
“姚姑娘?”子规惊讶,不禁看了一眼床上的云海。
“是啊,看样子他们两人不但认识,而且是相约而来的,我一开始以为是对被家里反对的小情人,因两人感情见不得光,因而选在这鬼地方私会呢,谁知这姑娘忽的出手偷袭这位小哥。”
云海与哪位姚姑娘相约?
子规想:云海哥哥认识几位姚姑娘?
明敏?不会的,明敏在客栈,这点他知道。而且他与明敏何需私会?
阿奴,也不会,他与阿奴也不需要私会,按阿奴的心性,她有什么悄悄话要跟云海说的话,即使是见不得光的事,她也会弄得光明正大的!
那个家伙,越见不得光,她越不会偷偷摸摸,反是整得像是光明正大的事一样。
比如,她若真的要跟云海私会的话,她会先气哼哼的,把云海拉到一个院子,然后让下人全出这个院子,还吩咐没得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弄得好像云海得罪她,她要找云海兴师问罪一样。
然,两个人实际在院子里干嘛?那就是她的事了。
不是明敏,不是阿奴,更不是我,那他还认识哪位姚姑娘?
姚明珠?!
“这个小哥反应倒快,他们两人当时离得那么近,对方偷袭,而且出手很快,一般人必逃不过了,可这小哥竟侧了侧身,就是这一侧身,救了他的命。”老人说。
一碗药喂完了,老人把药碗放到桌上,子规扶云海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过一旁,拿凉水和开水兑成热水,浸了毛巾拿来给云海擦脸。
老头过来拿过云海的手给他号脉。
“这小哥突然遇袭,他身一侧,出掌反击,那姑娘轻笑一声,伸掌一对,脚尖一踮,向后借力,如只轻盈的蝶,“翼”一展,广袖如仙。
她飘退在七八步的距离处翩然而落,刚好落在暄竹的墓碑旁,只见她袖一收,双手向后一负。”
那女子:
退时如仙,落地那刻似蝶,站定时却若妖。
翩跹、灵动、柔媚却又俱有气势。
老人回忆当时的场景:
“你是谁?”云海出掌后,问那女人。
女人轻盈落地后,袖一收,手一负,右脚稍稍向前一步,轻笑一声,答:“去问阎王吧!”
声音过后,她身后的草丛里、云海的身后,各冒出四个黑衣人,他们几乎同时抽剑向云海围杀过来。
而那女子,却妖娆地、慢条斯理地拿起她刚才放在碑牌上的那朵罂粟花,放到鼻下嗅了嗅后,抬眼看热闹。
云海毕竟受了重伤,那伤很要命,面对八个高手,当然毫无胜算!
当他倒地,一个黑衣人的剑尖随之而来,当时,那剑离他的咽喉只有......额,大约只有一个鹌鹑蛋的距离时,从草里飞出一个酒壶出来!
三个老头都爱酒。
老喇嘛极少喝。
但他是酒壶不离身的,主要是为大爷爷备的。
他俩想喝时就喝两口,想拿酒作药用时,也可拿来用。
这个酒壶来得既迅又猛,直向那个杀手的右太阳穴而来!
哐当一声,那个杀手一声闷哼,竟被击得向旁飞去,后,倒地不起,不知死活。
如此异变突起,杀手们都愣了一愣,随即全都警惕地盯着酒壶所来的方向。
一个看样子应该是喇嘛的老头,从草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