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喜子说。
他们走后,阿奴走出长廊,来到院中,站于雪中,雪花洋洋洒洒。
年已经过了,但春似乎却还没来。
帝都的冬天似乎总是来得特别早,去得特别迟。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忽地听到一声:“小姐!”
她惊喜地转头一看:“姚千言,你怎么过来了?”
“曾姑姑派人接我来的。”千言说。
阿奴转头对在一旁的鸳鸯说:“谢谢你。”
曾鸳鸯,能成为武王府里唯一能出入武王内寢的宫女,还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她似乎也明白了鸳鸯说的那句“回去对您较好的话的意思了。”
武王现在昏迷不醒,保护不了她,她留在这里,还有可能被人近水楼台先干掉。
她回家的话,他家人可能会有什么办法让她脱困也不一定呢。
鸳鸯微微一笑,说:“不客气,林妃娘娘已经走了,您可以进去了。”
阿奴震惊:“林妃娘娘怎么走了?”
她以为林妃会一直照看着殿下真到其身体康复呢。
“她一直在打喷嚏流鼻涕。”鸳鸯说。
“她生病了吗,因怕过病气给殿下,所以走了?”千言问。
“不是,她说每年这个时间她都会入寺诵经祈福,若这个时间她没有这样做的话,她就会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她说武王既没有生命危险,太医也在的放在,那她还是回去吧,回去为两个儿子祈福也好,于是她就走了。”鸳鸯说。
“......”
一个两个都是什么人物?
“那咱走吧。”阿奴说。
阿奴进去后,除了左太医令,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她坐到他身边,静静看了一会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他,忽地想:“他是不是还在担心我?”
于是,她伸手进被子里,去握他的手。
他的手是暖烘烘的,而她的手是冷冰冰的,很快,她的手也变得暖烘烘的了。
李君慈,只要有你在,我的世界就没有寒冬。
坐在一旁的殷重咳了一声,站起来就走,边走边扔下一句话:“有事叫我。”
阿奴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促狭地一笑,伏李君慈的耳边,轻轻对他说:“咱把太医令腻味走了。”
他当然没有回应她。
她的头稍稍一抬,就近近地瞧着他。
“你干嘛不理我,我在跟你说话呢。”她说。
“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哦。”
怕他听到会着急,她轻轻一笑,说:“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理我的,你是不舒服对不对?那我就允许你不理我......一会儿好了,嗯 .......今晚也行,但你明天一定要应我了哦,明天敢再不理我,我就真生气了哦。”
她一直在自言自语,说累了,就埋首在他脖侧,这样挨着他,手在被子相握,感觉超级有安全感的。
她的心中忽的柔情顿生,轻轻在他耳边说:“李君慈,我爱你哦。”还顺便亲了他的耳垂一下。
她羞羞地一笑,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忽地,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
是什么不对劲呢?
她凝思了一下,后,眼睛一亮,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是他俩相握的手!
原本,是她握住他的手的!
而现在呢?
他的大手是什么时候合拢起来,把她的小手给包住的?
他醒了吗?
什么时候醒的?
“李君慈。”她轻唤他。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