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正趴在草里昏昏欲睡。
听到前面“嘘嘘”的声音。
她懒得抬头。
她一来就知道左右牢里是没人的,刚才听动静她知道隔壁应该来新犯人了。
这里是天字号牢房,这三间牢房的安全性和舒适性算是刑部所有牢房中最好的了。
其他的牢里都脏乱差的,许多犯人还被大刑伺候呢。
能进这天字大牢的都是非一般的犯人。
要在平时,好强心强烈的姚阿奴早抬头看来的是什么人了。
但这时,她正虚弱,而且昏昏欲睡,都有点分不清所听所感是现实还是梦境,因而她趴着没动。
她再次听到了嘘嘘声,她还是不理,直到有东西轻轻的砸到了她的头。
她生气,恼怒地抬头一看,她傻眼了,她看到了李君慈!
她以为看错,眨眨眼再看,还是看到他的傻笑脸。
“我眼花了吗?”她想。
李君慈看到她的傻蒙样,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的是他!
她瞪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太后把我送来的。”他说。
要送早就送了,现在才送,他一定干了什么让太后气狠的事。
“你笨蛋吗?”她说:“你跟进来谁来救我?”
“我要是想办什么事,在这里一样能办,只是换个地方而已。”他说:“我就是想见见你。”
别人的口中她的情况再好终不及他亲来见见她。
“笨蛋。”她说。
这么说来,这刑部有他的人,而且这人职位还不低。
估计是刑部尚书。
他微微一笑,向她伸手过来。
阿奴就爬近他,刚一靠近,他伸手过来,轻轻笼着她的脸。
“你受苦了。”他心痛地说。
“同苦,同苦。”她俏皮地说:“咱是有难同当啊。”
两人都挨了板子,又一起下了刑部大狱,还在狱里当了邻居。
他哈哈笑了起来。
与她一起有难同当是件幸福的事。
一切担心瞬时因她的话而烟消云散。
神奇的姚阿奴。
“你欠我的巨款要尽快还我了。”他正自我感动着,她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
“经此一难,我忽地发现我还有好多债款没收,我要是死了,那就亏大发了。”她一脸认真地说。
“你之前说过什么死过翻生得顿悟,你的顿悟就是是悟出这玩意?”他说。
“反正有悟就不错了。”她说。
他哈哈大笑起来,扯动了伤口,他撕了一声。
她幸灾乐祸地哈哈笑了起来,却也扯动了伤口,也撕了一声。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唉~~别人坐牢的情状可是凄凄惨惨戚戚的,而这两人却是欢欢乐乐的。
有你陪伴身傍,牢房都成了乐土。
两有趴着聊天。
“卫璋来见了你后为何就急急往西山行宫去了?”他问。
阿奴把卫璋探监的大体情况跟他说了。
“你怎么会有血玉珏的?你什么时候得的?父皇为何将它给了你?”君慈三连问。
阿奴就把昊帝这“李伯伯”那次半夜上门找他父亲喝酒吹牛的事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