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无奈地一笑:“让人难受的话,要少说!你这张利嘴啊,娘都不知说你多少次了!”
阿奴吐了吐舌头。
......
因为宫里的规矩很严格,尤其是皇帝身边,除了太医与近身的一两个人之外,其他的都不能靠近。
所以靖和是不能在那久呆的。
靖和去找太子,质问他为什么不出兵去救她二哥?
二兄妹吵了一架。
她在气狠时,骂她大哥狼心狗肺,说他当初被人围困,是他二哥不远千里冒着大雨赶去救他的,而他现在倒好,二哥被围了,他却让人按兵不动,这小人行径!
太子被气得够狠,让人赶她出去。
她回到公主府,想起父亲正昏迷不醒,二哥生死不明,其他兄弟无情无义,最疼爱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远在千里之外又年事已高,而姚家人......
她一时悲从中来,扑在桌上哭了起来。
颜嬷嬷是他的保母,头发已全白,但身子骨硬朗,精神烁烁,目光明亮,气血充足,一脸慈祥,虽年事已高,但因身子骨硬朗,而常能跟着她四处走动。
嬷嬷走过来,伸手轻轻抚抚她的头发,一脸心疼:“公主殿下,您因何事伤心呢?”
“嬷嬷!”她一下子扑入嬷嬷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嬷嬷快心疼死了。
好一会,公主才抽抽噎噎地说:“姚安之的家人好像都不喜欢我。”
嬷嬷叹了口气。
“你跟姚阿奴争吵的事,小红告诉我了。”嬷嬷说。
“嬷嬷,抢婚的事,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后悔了吗?”
“不后悔。”
“那就别去追究对错了。”嬷嬷说。
“他们家人是不是都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所以心中不喜欢我?”公主哭着说。
“相较来说,一个洁身自爱,高雅清贵的女人,当然是比较受人尊重一点的,如果别人觉得你随便的话,那么你在别人心中就会掉价了。”
“连你都这样说我!”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如果。”
“我又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嬷嬷你最清楚的了。”靖和很委屈。
“我可是从小看着您长大的,您是怎么样的人,我当然最清楚了,但外人不知啊。”
“那现在在整个姚家甚至包括姚安之是不是都认为我掉价了?”
嬷嬷滞了一滞,说:“姚家人也不是盲目不讲理的人。”
“在姚家全家人心中是不是就认定那姚千言是姚安之的妻子了?”
嬷嬷想了想,才答:“也许吧,毕竟姚千言是从小就在姚家长大的,也是姚家八抬大轿抬回家的。”
“我想杀了她。”公主恨恨地说。
“千万不要。公主啊,我知道你本性善良,也并不是真正要杀了她,你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嬷嬷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唉,老奴已老,不知还有多少天活头了,老奴有几句心里话,想跟您说,您千万别嫌我啰嗦,老奴生怕现在不说,若哪天晚上睡下,第二天早上不再起来了,那就没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