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1点,李胜南集中了800名老营将士。从中选出200名精英,跟随他行动。另外600名带着5门迫击炮,去富裕山到波多西的路上埋伏,等待伏击援军。
今夜无月。
夜黑杀人也,风高放火天。李胜南带着自己的二百人,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就到了波多西外城。
这外城从战争角度说,形同虚设。唯一的作用,就是划出了城市的边界。两米高的城墙,无人巡守,就是那十多处城门,也称不上城门,因为只有缺口没有门。
李胜南等人都着黑衣,在下半夜一点时候,进了城。大街上空荡荡,哪有个人影。
夜幕中最显眼的,是内城棱堡的六个角楼里的灯光。
内城没有什么中国式的护城河。
挖护城河,目的一是有利于防守,最重要的是就地取土筑城。波多西完全筑的是石头城,根本不存在取土这一说。再说,波多西强大的火力,也不屑于弄一条小河沟防守。
八米高的内城城墙上,按规矩,每半小时巡逻一次。六个角都应该有哨兵。事实上,哨兵肯定不会有。巡逻也只是一两个小时,有人从角楼里出来看一眼。八米高的城墙,四门紧闭,用得着费劲儿巡逻吗?眼看城防固若金汤,总督大人也睁一眼闭一眼。
可是8米高的城墙,对于李胜南这些人,真的不算什么。
李胜南原打算50人先进入内城,然后偷偷打开城门,接应大家进去。可是大家纷纷表示,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不就是8米高的城墙吗,分分钟就上去了。于是这些人到了城下,搭了个四三二一的人梯,转眼就送一个人上了城墙。再把一条绳索绑在城垛上,垂下绳子,半小时后,这些人都静悄悄的上了城。
李胜南自己带了80人,直袭总督住处,那里驻扎着500人的侍卫。
剩下120人分作六组,分别包抄六个角楼。巨大的角楼,不仅是炮楼,还是屯兵的地方。每个角楼里,不仅住着40来个炮兵,还住了30多个普通士兵。由于角楼高大宽敞,也不拥挤。
下半夜两点,屠杀开始了。
李胜南这些人没带火枪,都是冷兵器。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和敌人来个火枪交锋。
在这暗沉沉的夜里,多好的火枪,也不如一把锋利的短刀。一把短刀在这些武林高手手里,更能发挥出可怕的威力。
无论是角楼还是总督府的小兵营,都没有关门关窗的习惯,天实在太热了。
这些士兵驻扎的地方,夜晚是不熄灯的。这是为了有紧急情况,不至于慌乱。这更方便了这些人的作案。
古斯曼忽然被噩梦惊醒,他梦到波多西城正被铺天盖地的敌人攻打。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一惊醒来,灯光如豆,他拿起枕边的怀表看看,已经是两点十分了。
他总觉得暗夜里,总仿佛有许多响动,细听又没有。忽而又有惨呼,再细听,又什么也听不到。
他凝神谛听,只有身旁沉睡的法国美女,细细的呼吸声入耳。他终于定下神来。
自己这些日子压力太大了。
自己的上峰对他极力打压,根本不理他的求援信。波多西这样大的变故,居然石沉大海,仿佛没事一般,这让他对西班牙高层的互相倾轧,更是恼火。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等着吧。
他重新躺倒想入睡,可是他忽然又听到一声惨呼。
他确定不是梦魇,是一声惨呼。在这静悄悄的暗夜里,这声惨呼是这样清晰。
古斯曼翻身坐起,大呼:“卫兵!卫兵!!”
门忽的被推开了,门外走进一个人,烛光摇动,把这人的脸映得明暗不定,身影投到墙上,不停的晃动,仿佛择人而噬的魔鬼。
“谁?你是谁?”古斯曼的呼叫惊醒了身旁的少女,这少女忽然发现室内多了一人,下意识拉起蚕丝被遮住赤裸的身体,躲在床角发抖,一声不敢吭。
进来的那人不屑的看着古斯曼,冷笑道:“你不是派兵去攻打我的发财镇吗?现在我来了。”
古斯曼惊道:“你,你是中国人?!”
这人点头道:“算你聪明,总算想起了些东西。我是负责发财镇防务的指挥官,我叫李胜南。”
古斯曼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卫兵——!”
这人忽然断喝道:“住口!”吓得古斯曼住了声。这人继续道:“你的部下都被我杀了,你还有用,过几天再杀。说不定你表现的好,还能活命呢。把他捆起来。”
最后这句话是对身后的人说的,,他身后闪出两个人,把古斯曼拖下床,五花大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