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媒人当还要搭钱,王蹇心里颇有怨言,不过嘴里还是打着哈哈大包大揽:“张强当我是长辈,我就当张强是自家子侄一般。彩礼差了唯我是问。”
张强不领王蹇的情,他可没在意什么彩礼啊嫁妆啊什么的。自己做官赚的钱足够养家糊口,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干什么?
他在打量阮成秀。
阮成秀这时略低了头,贝齿略咬了下唇,红润满脸。
张强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越看越觉得这女子耐看。不由得患得患失起来。
阮成秀技术高,官阶也要比自己高,自己能配得上这样出色的女子吗?
亏得这个女子身边无父无母,胡乱做主的是陈曦。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陈曦居然是个大好人啊。
“周长兴拒绝阮成秀嫁入周家拒绝的好!打击了一下这个女子的高傲劲儿,这才让我捡了个便宜。”张强心底不由得感激起周长兴来。
张强这个老光棍在这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完陈曦,居然又感谢起周长兴来。
他却不知周长兴自从回了上海,就一直想法修复和阮成秀的关系。但是让他把儿子马上派去辽东,去向阮成秀服软,他又做不到。只能把阮成秀急需的各种技术人员流水价派到营口,把阮成秀急需的设备送到营口,表示修好之意。
他哪知道就为了要个脸面,阮成秀这个擅于把握机会的女子已经另择高枝了呢?这可真是悔不当初,结果落个鸡飞蛋打。
初夏的天气大连并不热,不过李胜信额头有些见汗,他被李易抓了壮丁。
“先把树根土踩实了,对,就这样,把水桶拎过来,浇水吧。”
李易坐在树荫下指手画脚。
李胜信是苦出身的孩子,可是并没有干过植树这个活,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这个时代中国绿化那是相当的好,砍树的人多,植树的人少。
就是每家房前屋后的果树,也多是自己长出来的,谁耐烦专门种树?
李胜信从沈阳千里迢迢赶过来,结果正碰到大师兄在浅井江墓园种植樱花树。他没来得及歇脚,就被大师兄抓了苦力。
李胜信腹诽着大师兄,怎么不问问军情什么的,就赶着自己干活?
他就不核计合计,真有紧急军情,他这个军长不坐镇,还有闲心出来游花逛景?
李胜信干着干着活,忽然有了八卦心思,问道:“大师兄,浅井江这个女人听说年纪不小了,您怎么又题词又种树的?人家可是有丈夫的人,不是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什么的吗?”
“浅井江就是没丈夫也比我娘年纪大,你胡说什么呢?”李易边拿柳条敲打着李胜信脑袋骂道。
李胜信抚着头有些委屈:“大师兄,我这不是替您着想嘛,您就算不怕媒体瞎写,还不怕以后任月和崔芸找你麻烦?那两个女人您可都斗不过。”
“什么叫斗不过?男人应该让着点儿女人,这你都不明白?”李易站起来道:“再说,你不说我不说,塞北江南的,他们哪那么容易知道?”
李胜信呵呵笑道:“大师兄您这是掩耳盗铃啊。我敢担保,过不了多久,不仅她们知道,全国人都知道。那些记者可无孔不入,您看,那个山头有镜片反光,我觉得就是那些人在拿望远镜偷窥。”
李易兜屁。股踢了李胜信一脚道:“别胡说八道了。这山这庙根本没封锁,记者愿意来就来,哪有人拦?用得着偷窥?”
李胜信委屈道:“那是大师兄你的看法。我这一路就看到了三处检查站,你那些警卫凶巴巴的,带着铁器的都不许过,记者是不是让过还真没问。”
李易当局者迷,这时才想起自己有严密的安保警卫,再像上海那样一个人溜出去不行了。
他为了培养北方桀骜的精神,民间没有像大明那样禁弓箭禁火枪,结果就作茧自缚,警卫人员不得不扩大警戒范围,保护他的安全。
他是没有下令禁山,可是这样命令用他下吗?下面办事的人早把事情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