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俘不祥,万万不可。”
当李胜义提出是否解决掉这些累赘的时候,祖大寿第一个反对。
祖大寿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什么爱兵如子的将军。可是中国兵家把白起这样的杀神彻底黑化不是凭空的,杀俘真的后患无穷。
就不说青史留臭名这个未来问题,起码眼前杀俘会让敌人同仇敌忾,拼死抵抗。仅仅是进入敌占区会被仇视,以至于从战斗到后勤全线寸步难行就很麻烦。更何况古人早就说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杀俘肯定是失道者无疑。
祖可法看看义父,欲言又止。
他作为团长,已经有了列席高级军官会议的权力。只是他虽然有不同想法,但是公然和义父唱反调却很犹豫。这可不仅得罪义父,给别人留下印象也会不好。
李胜义按揉一下太阳穴,问李胜虎:“我说,你记得大师兄有哪些关于战俘的指示?”
“有,好像是一句诗,什么‘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吧?”李胜虎也不走心,张口就来。
李胜义皱眉:“胡说,咱们和俄军算什么同室操戈?这是两个不同的国家!”
李胜虎也发现不妥,忙补充道:“好像还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来着。”
“这都是别人说的话,最多是大师兄引用,你想不起来不要乱讲。”李胜义脸都黑了,瞪了李胜虎一眼。
李胜虎嘿嘿讪笑。反正他没听过大师兄这方面的指示,也不能胡乱揣测。
李庸道:“军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些俄军桀骜不驯,又体型高大健硕,万一闹了起来了,那咱们可就害了自己士兵,成了罪人。”
李庸久在北方,部落间作战得胜后,杀光对方有勇力的男人是常态,他早已经接受了这样干脆利落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胜义不语,看向新晋团长祖可法:“可法,你是什么想法?”
祖可法总算有了说话机会,他马上回道:“这些战俘杀了多可惜。要我看辽东处理漠北二十万战俘就很好,让他们干活,压榨他们的体力,保存咱们自己体力,这应该是最好办法。”
祖大寿不同意:“可法,这里和辽东不一样。辽东有铁路公路港口可修,咱们总不能在北海修一条公路或者码头吧?”
祖可法不同意:“怎么没有活?活多得是啊。比如,比如咱们可以建一座城。”
建一座城?
座中众人有的茫然,有的若有所思,李胜义忽然眼前一亮:“好,就依可法这主意,建一座城!”
李庸也忽然明白过来,喜道:“这个主意好。咱们兵力和俄军相当,可是俄军有数万附庸军,咱们消耗战打不起,只能等援军上来。可是援军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御寒衣物真不好说。这样简陋营地容易为敌所趁,不如也建一座城和敌人耗着,反正有这些苦力又不影响咱们战斗力。”
李胜虎也点头赞同:“李参谋说得有理。这两天咱们扎营在北海边,已经能感觉到北海海风夜晚寒意刺骨。要我说,想建城咱们就也上台地上边,和伊尔城来个面对面。”
祖大寿还有些疑虑:“军长,吃的可怎么解决?咱们带的粮食和肉干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