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有可能是那只最小的老鼠。”
老三不撒谎，能让他撒谎的只有那么一个人，陈白霜心里有了计较，眼看着吃猪肉的人都陆续从屋里出来，连忙对小儿子说道：“别泄露出去，等我抓住那只老鼠，非要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她要开门出去送客，冷向北眼看着人都走到了门口，连忙追了过去：“妈，不是小妹，是我偷的！是我偷的！真的是我偷的！”
“啧啧，这可是稀奇了，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真的是我做的，我又不傻，不是我做的，我往自己身上揽事？”他伸手将门关上，拉了母亲回来。
“哟，你说是你做的，那你倒是告诉我，你那鸡蛋，肉，都干啥了？”陈白霜站在地中央，看着柜子上韩春蕊乔水兰冷清竹的合照。
目光落在最中间的那个小的身上，这是乔水兰订亲不久，几个人去赶集的时候照的照片，冷清竹那个时候才十六岁，比现在还要小，笑起来傻乎乎的，跟草棚里那只傻狍子差不多。
陈白霜心念一动，自从出事之后，好像小女儿就不这么笑了。
“吃了呗，还能干啥？”冷向北硬着头皮往自己脸上抹黑。
“那肉呢？你刚才也说了，你们一群人在一起进进出出的，你倒是告诉我，这一斤多沉的肉你一口气给吃了吗？”
“……”
“没吃，你到时告诉我，你藏哪了？”
“……”
陈白霜轻哼一声：“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我，谎撒不圆，看我不让你爸揍你！”
她推门出去，正好送最后一拨人离开。
冷向北坐在炕沿上发呆：那丫头偷肉又偷鸡蛋的到底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