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竹一口热水悉数喷了出来，一双小狐狸眼睛瞪得溜圆。
冷老太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水，糟心的看了看小孙女：“挺大个闺女一点样都没有。”
冷清竹转动脑筋找借口圆谎，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两个人出去的时候竟然被奶奶看到了。
“那啥……”
老太太摆摆手，打断了她的绞尽脑汁：“行了行了，一个个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你们也都心里有数，我不管我不问我也不说，只是有一句话要劝你们，那个刘天河不是什么好鸟，你们千万小心点，别惹一身骚就行。”
“奶奶……”冷清竹没想到奶奶这么开明，放下水杯，蹭过去，躺在奶奶的腿上，抠着老太太的衣服扣子；“奶奶，您可真好。”
“少来这套。”冷老太打掉她的爪子：“我这个扣子都松了，一直想缝一直忘，我告诉你，要是扣子丢了，你就给我买件新衣服。”
“买买买，我肯定给您买，我给您买件大红花衣服，让您老穿出去像朵花似的。”
“滚犊子，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我穿着花衣服出去逛游，成什么了，还不被人笑话老来浪？”
“放心吧，没人敢笑话您，他们只会夸您貌美如花，这才十八！”
“越说越没正经的。”冷老太嗔怪的在冷清竹的后腰上拍了一巴掌，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冷清竹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脸，虽然全是褶子，可是软乎乎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冷老太拍着她的肩膀，五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昏黄的灯光照在祖孙两个的身上，暖融融的，冷清竹枕着奶奶的膝盖，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