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吃了口茶,然后稍微沉吟后对墨竹和银杏道;“花想容不怕暴露,只要有间酒肆和有间客栈不暴露就是了。”
墨竹道;“等整个开封的人得知了花想容幕后的主人是王妃后她们为了省买脂粉香料的钱自然能有资格攀附咱们王府的贵妇人阔小姐们就会争先恐后的来巴结王妃您了,那个时候王府可就热闹了。”
银杏哼了一声,,然后不无担心道;“到时候王妃少不得得多送出咱们辛苦制的香料和脂粉去,如此岂不是亏大了吗?”
主子赚大钱她们这些当奴才的日子才会更加好过,自家主子速来是个对下阔绰的,自从开了酒肆和花想容后主子的腰包鼓了,她们的赏钱和日常用度也跟着上了个台阶。
对于银杏的顾虑妙音很是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个不识数的,我开的是赚钱的脂粉铺子不是善堂,除了像我嫂嫂,康王妃,荣平郡主,陈国公主等跟我要好的我会送她们自己的好东西外旁人我是不会送的,谁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妙音打算许秦素秋开个脂粉铺子卖贵妃粉跟玉蓉膏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暴露花想容的准备。
暴露个赚大钱的脂粉铺子没有什么要紧的,只要有间酒肆和客栈不暴露就是了。
即便日后赵元佑成就大业妙音也没有打算把酒肆和客栈暴露,这两处地方的用处甚多,若是暴露了那许多事就办不成了。
说话间马车就到了有间客栈。
马上就过年了,客栈明显比之前冷清了些许。
掌柜的田二嫂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那里招呼前来打间或者住店的客人们。
原本田二嫂就略有姿色,稍微这么一打扮那还是风韵犹存的,客人们不免要多瞅上几眼。
原本田二嫂是个很正经内敛的寡妇,自从做了客栈的掌柜的后她就变了个人似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哪怕再厌烦那些不正经的男人,她也能对他们笑颜如花,因为这样能赚银子,有了银子就能让自己的三个孩子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且也能接济一下早年对自家有过帮助的亲戚们。
“掌柜的,求你行行好,别赶我走,等我病好了我去做工然后把房钱还给你。”一个衣着单薄,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在了田二嫂面前。
面对女子的哀求田二嫂丝毫不为所动;“娘子,我这是开的客栈不是善堂,你还是走吧,我能容留你住了三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田掌柜,我求你了,如果离开这里我真的无处可去了,求掌柜的发发慈悲,我只要养好了病一定会加倍偿还你今日的恩德的。”女人再三哀求,接着就给田二嫂磕了个响头,即便是这样田二嫂仍然无动于衷,就在这时候妙音主仆过来了;“二嫂,这是怎么回事?”
田二嫂忙朝妙音拱手;“您来了,这个女的半月之前就住在客栈了,期间她生病了,我又是打发人给她请郎中抓药的,她的钱用光了,我还帮忙垫了一部分呢,三日前就告诉她若再拿不出钱来就赶紧走人,今日是最后期限她还是拿不出钱来,故此我不得不公事公办了。”
明白了事情的缘故后妙音下意识的打量了跪在地上形容可怜的女子一番。
这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段高挑,脸蛋儿圆圆,但颧骨无肉,容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单薄的很。
女子的手有些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手。
“你一个小娘子怎会独自出现在客栈?”妙音温柔的询问跪在地上的女子;“我是逃婚出来的,带的盘缠都用光了,没想到还落了病。”
听女子说自己是逃婚出来的妙音顿时来了兴致;“你先起来,你仔细跟我说说你籍贯何处,缘何要逃婚,还有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田二嫂忙对那女子道;“这可是我家主人,遇上他是你的造化。”
田二嫂何其聪慧,她已经明白妙音十有八九是打算对这名落魄女子伸把手了,那自己自然要对那女子转变态度了。
那女子一听面前这位着红袍的郎君是田掌柜的主人自然清楚其更是富贵之人,故此就朝妙音磕了个头;“这位大官人,求你可怜可怜奴家吧,奴家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只要大官人能收留奴家,奴家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奴家可以给大官人当端茶倒水的丫头,也可以洗衣做饭,再不济奴家还能给大官人当个看家护院的。”
妙音一听对方能看家护院眼睛顿时亮了,没想到这个小娘子竟然会武功。
“你起来回话吧。”妙音对那女子淡淡应付道。
女子站起身后就把自己的基本情况简单的叙述一番。
此女子姓何名盼盼,乃是辽国南京幽州人,家里是开镖局的,她自幼跟着父兄习武,大了后还四处走镖,待她及笄后父亲何总镖头就给她安排了一门婚事,算是跟本家门当户对的,但何盼盼不喜欢父亲给自己定下的夫婿,她嫌弃对方模样难看,武功也没有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