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手里的兵并不算多,他集合了宁王府,端王府以及康王安王两府的兵马,还有秦国公府的一些精锐的护卫,除此外还有他和妙音这两年悄悄养的私兵。
赵元佑和妙音手里多的是银子,这些银钱出来用来行善,笼络人心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用处,那就是养私兵。
赵元佑自开府第二年就开始悄悄养私兵了,妙音是在出嫁头一年开始的,不过规模都不大,等二人成婚后俩人的财力凑到一起,那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们就开始合养私兵,规模自然较过去而言大了不少。
平日的积累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场。
赵元佑手持宝剑坐在一匹枣红马上,士兵们手里的火把把黑透了的夜空照亮。
康王和安王伴随左右。
“三哥,咱们的兵力跟寿王的兵力数量上还是有些悬殊,不如去别处调兵吧。”康王建议道。
安王道;“若从别处调兵必须得有父皇手里的虎符,无虎符兵是调不出来的。”
赵元佑略一沉吟后对康王道;“你去一趟成安郡王府,请他调集宗室府兵前来支援,你们不必担心,这个情况想来枢密使必会设法调兵前来勤王。”
虽然敌我悬殊,帝后还被围困福宁殿,但赵元佑却不慌乱。
与此同时妙音被薄荷,北冥一起保护着率领一支人马离开了拧王府,按照跟赵元佑制定的计划押着几辆马车朝禁中而来。
马车里头坐车的是殿前都指挥使杨岳的妻儿老小,以及寿的家眷,寿王妃胡心语,寿王的女儿永嘉郡主以及怀有身孕的如夫人周青莲。
这些人早早就被寿王给转移了,赵元佑安插的耳目眼线很快就把她们给寻到了。
福宁殿内气氛异常紧张,困守在这里的人都很清楚,福宁殿的侍卫是守不住这里的,很快寿王的人就会攻近来。
“母后,这下当如何是好?叛贼眼看就要攻进来了。”没有经历过大阵仗加上本身就胆小懦弱的端王此刻犹如惊弓之鸟。
秦皇后鄙夷的瞥了不成器的端王一眼,然后镇定自若道;“兴许这会子宁王的援兵已经和叛贼交锋了。”
这个时候今上已经彻底的冷静自若,清楚眼下发生了什么。
自己替老陈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还要把老祖宗留下的江山拱手让人,此刻自己最宠爱的妃嫔和最疼爱的儿子正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卿卿,你扶朕起来。”当着淑妃和宸妃的面今上直接唤秦皇后卿卿,对此二位妃嫔亦是无动于衷,她们从没有做过宠妃,官家嘴里那一声爱妃不仅仅是叫她们的,亦是叫旁人的。
当的起官家嘴里卿卿二字的也就秦皇后吧。
秦皇后忙上前把今上扶起来;“官家,莫担心,咱们很快就会解围的,您身体还如此虚弱,更不可动肝火。”
刚刚解毒加之吐了两次血今上如今的身体怎一个虚弱了得!
尽管身体虚弱的厉害,但今上还是坚持下地,秦皇后让淑妃同自己一起小心翼翼的扶着今上下地。
今上指着东面墙上那副太祖皇帝的御容图对端王道;“你去把太祖皇帝的御容给朕取下来。”
端王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把挂在墙上的太祖皇帝画像轻轻取下。
太祖画像后头的墙壁竟然是一处暗格,在场的人除了今上外其余人都倍感吃惊。
今上缓缓走到了暗格前,轻轻把手抬起来,那骨节分明的手在暗格上面有规则的触碰了几下,就听吱呀一声,一扇门开了。
“官家,妾扶您进去。”秦皇后小心翼翼道。
今上微微颔首。
旋即,帝后,淑妃,宸妃母子以及侍从都进入了密道,接着那扇门就被关闭。
因为没有掌灯,故此密道里头黝黑一片。
密道甚是狭窄,脚下的路到是平坦。
今上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前引路,秦皇后等人从后追随。
因今上的龙体甚是虚弱,故此他走的很慢很慢,但他已经在极力的前行了。
“这条密道是太宗皇帝再世时留下的,密道的出口便是国子监。那密道修成后就不曾被使用过,没想到今日到是救了朕一命。”今上的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深深苦涩。
此刻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恼怒,愧悔,愤恨,种种负面的情绪相互交织。
不得不说太宗皇帝思虑周密,谁也不会想到从禁中会有一条通向国子监的密道。
此刻,赵元佑手下的人马和寿王的人马已经在外围交锋上了,而攻入福宁殿的人马也已经把拼死顽抗的侍卫们解决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