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和赵元佑对今上的敬和爱不过是一种仪式罢了,亦或者说是一种须臾表面的表演。
今上不曾真正的宠爱过淑妃,自然淑妃也就不可能真的爱慕今上。
她不曾体会过真正的男女之爱,故此始终无法理解赵元佑对妙音那份至死不渝的深爱,同样她也就见不得小夫妻俩如胶似漆,就想着给赵元佑安排女人。
至于赵元佑他过去不曾得到过他梦寐以求的父爱,即便他如今被父皇重视了,他也无多少欣喜。
这母子二人对今上的那份心意之单薄妙音再清楚不过,然她亦是看破不说破。
陪着淑妃用了晚膳后妙音于赵元佑一起带着小石头出宫,直接回府去了。
妙音觉得 不用参加宫宴也挺好,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来于赵元佑一起赏月,吟诗。
此刻已经月挂中天。
一轮无暇圆月宛如一个硕大的白玉盘挂在澄清的天幕之上。
中秋月儿分外明,亿万星辰之光汇聚也不能令这月光失色半分。
把小石头交给乳母看顾后妙音就忙去更衣,与此同时她吩咐墨竹去花园水榭摆上干鲜果品和桂花酒,月饼等赏月消遣之物。
待妙音和赵元佑各自更衣毕水榭里墨竹同几个小丫头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把东西都摆好了。
妙音于赵元佑迎着无尽月色缓步至水榭。
看到桌上东西已无缺妙音便对侍奉在侧的墨竹和银杏等丫头道;“你们无需在这里伺候了,约上和心意的小姐妹赏月去吧。”
接着赵元佑又吩咐道;“安排个吹笛子好的乐师,让他远远的吹几首曲子助兴。”
三月中宁王府进来了一批歌姬外加几名乐师。
歌姬都是按照妙音的要求从苏杭一带买过来的,乐师则是从各地寻的,这些乐师都至少擅长两种乐器。
不一会儿,悠扬的笛声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这笛声不远不近,听着让人很是舒服。
乐师先吹了一首《梅花落》,紧接着便是《柳出新》,都是妙音和赵元佑都喜欢的曲子。
和着悠扬笛声妙音和赵元佑一起举杯畅饮。
“若是每年中秋都不用参加宫宴那该多好啊!”妙音吃了一口桂花酒道。
赵元佑道;“中秋嘛就是合家团圆的节令,不管是在帝王家还是寻常百姓家。若是不能于家人团聚总是要人有些悲伤的,正所谓今夜月圆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三哥,不如咱们就以月和求死为题来写词吧,就用浣溪沙这个词牌名来写。”妙音兴致勃勃道。
见妙音如此有兴致赵元佑自是不会让她扫兴的。
于是二人就以月和秋思为题各自写了一首《浣溪沙》。、
写完后彼此品评一番,然后赵元佑吩咐在远处随侍的柴胡把这两首词交给吹笛乐师,让他根据这两首词来谱出新曲来。
乐师在拿到这两首新词后很快就谱出了新曲。
虽然曲子略显粗鄙,但也说得过去。
妙音和赵元佑自在到了大半夜然后才从水榭回了关雎阁。
转眼到了次日。
妙音拿起昨晚于赵元佑各自写的新词来反复斟酌,到觉得无可挑剔,他们二人都不擅写词,自然不敢把这些拿出去让旁人品评来,就当是闲暇之余二人的自娱自乐,当夫妻之间共同的情趣。
恩爱的夫妻若能让情长久除了鱼水之欢和日常的相互体贴关照外最要紧的还是得有共同的情趣才行。
妙音想着有日子没有去康王府看李楚楚了,加之中秋之前今上命李楚楚和康王来抚养赵元亨的女儿永嘉郡主,这会子自己该过去看看楚楚,看看她会不会当娘。
说去就去,妙音让墨竹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收拾妥当后便可出们。
妙音过来的时候李楚楚正哄着永嘉郡主吃东西。
小丫头已经满一岁多,戒奶了,许是换了地方的缘故不怎么爱吃东西。
李楚楚对小丫头是真的疼,一来自己没有孩子,二来这小丫头是父皇命她和康王抚养的,哪怕不情愿也得尽心尽力。
康王跟赵元亨速来亲厚。
得知赵元亨的身世后康王备受打击。
如今赵元亨已经自缢而亡,所有的恩恩怨怨也随之尘埃落定,康王就想把二哥唯一的遗骨给照顾好,养大成人。
哪怕在旁人眼里赵元亨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可他在康王心里头却还是那个对自己温润亲和,照顾有加的二哥。
作为康王枕边人的李楚楚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呢,故此她更要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个小丫头了。
李楚楚亲自把妙音从外头迎进来,二人分宾主落坐,从人献茶。
“娉婷,你怎不把小石头抱来呢,让他跟欢欢一起玩儿,有小石头这个玩伴欢欢也不无聊了。”李楚楚嘴里的欢欢就是永嘉郡主赵言欢。
通过这个称呼妙音知道李楚楚这个娘当的很称职;“我家小石头才多大,怎么跟言欢玩儿啊,等再大一些吧,快把言欢带来给我瞧瞧。”
功夫不大小郡主就被乳母抱了过来。
现在伺候小郡主的乳母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了。
如今小丫头戒奶了,乳母主要负责贴身照顾她的衣食起居,还有就是晚上搂着她睡。
小丫头才一岁左右正是可人疼的时候。
妙音笑着把小言欢抱在怀里;“欢欢,我是你三伯母,叫声三伯母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