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雪回到林府都要去她昔日居住的听雪居小坐一会儿,吃杯茶。
虽然她这个主人不在了,但听雪居里一切如旧,仿佛主人从未曾离开。
听雪带着小石头跟二郎刚到听雪居没一会儿林玉如就过来了。
林玉如比听雪他们更早来到林府,她在徐氏的院子里喝茶,期间听到妙音过来了她就忙带了两个儿子到听雪居。
因为孟月娥做下的丑事妙音曾气呼呼的跟林玉如说不许再登我宁王府的门了。
年前林玉如几次递拜帖到王府去妙音都没有接。
林玉如知道妙音不想见她,可她还是舔着脸过来了。
虽然妙音不乐意见到林玉如,但当着几个孩子的面她还是给了林玉如足够的面子。
待林玉如施礼毕妙亲亲热热的许她落坐。
看到林玉如的两个儿子从文从书又长高了不少妙音亦是露出喜色来;“才多久没见啊两个外甥又长高了,模样也越发的可人了。”
林玉如谦声道;“王妃抬举他们了,他们在二位小郎君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妙音问了孟从文从书一些关乎读书的问题,小兄弟俩都从容应答。
虽然妙音不大喜欢林玉如,但对孟从文孟丛书还是很喜欢的。
为了缓和妙音和林玉如之间的关系林大老爷大摆宴席,孟坤难得能跟宁王坐在一起用饭,如此他就越发的看重自己的妻子林玉如了。
林大老爷陪着赵元佑和孟坤在前头饮宴,妙音和林玉如和四个孩子在听雪居里用饭。
看到梅花酿林玉如不禁感慨;“我至今还记得大伯母在时亲手酿的梅花酿呢,那时候我年岁还小,不懂得品酒,等我长大了懂了却再也吃不到了,这些年我吃过不少梅花酿,但都不及年少时吃的那梅花酿让人记忆深刻。”
妙音;“母亲酿的酒都是极好的,只可惜我那时候太小了没有机会吃,故此我只是从别人口里听说而已。堂姐,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林玉如年幼丧母,她甚少提起自己的母亲,当被妙音问起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母亲时她微微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早就不记得了,我到是记得自己的乳娘,可惜她几年前也去了,我们没有能见最后一面。二妹妹,咱们都得好好活着,为了咱们的孩子,对了我听说王爷纳了一位如夫人,那女人是王爷嫡亲的表妹,是不是很得宠啊?”
妙音淡淡道;“不算得宠,不过终究她和王爷是表兄妹,王爷不会薄待了她,只要她不无事生非,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让她不好过。”
林玉如吃了一大口酒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幽幽道;“王爷一直没有纳妾,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我还以为他跟旁人不同呢,没想到是我太单纯了,寻常男人都会妻妾成群,更何况是贵为皇子呢。我听说就连驸马都会纳妾,是真的吗?”
妙音;“世上有几个不纳妾的男子呢,看开了也就觉得是寻常了。不过我若有女儿的话我是会约束我的女婿不许他纳妾的。”
林玉如;“小郡主还没有影儿呢你就操心起她婚嫁之事了。”
妙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一直盼着有个女儿,若有个女儿我必然会好好的保护她,疼爱她,让她一世安稳,此生无忧。这世道对女子太苛刻了,当娘的就该多给女儿一些善待。”
同样盼女心切的林玉如被妙音适才那番话深深触动。
回家的马车上林玉如看孟坤满面红光就禁不住问;“你头一次跟王爷一起吃酒,可有失态?”
孟坤呵呵笑道;“你也太小瞧自己的夫婿了,我不但没有失态,还同王爷把酒言欢,谈笑风生,期间还行了酒令。”
林玉如一听孟坤竟然还同宁王一起行了酒令心里头那块石头也就落地了;“如此看来你是入了王爷法眼的。”
孟坤一脸春风得意道;“我和王爷一见如故,更要我意外的是我三四年前写的一篇文章王爷竟然还读过,期间竟然还把其中写的很精彩的段落一字不漏的说于我听呢。”
林玉如没想到自家夫婿写的文章能入了宁王的法眼,她顿感与有荣焉。
妙音也禁不住问赵元佑跟孟坤一道吃酒的情形。
“林玉如嫁孟坤不委屈,孟坤虽然相貌寻常,出身寒门,而且带了前房的孩子,可他写的一首好文章,最要紧的是很懂仕途生存之道。虽然孟坤未必能进入两府,但是在仕途上继续更上层楼是有很大希望的。”赵元佑算是给了孟坤一个中肯客观的评价。
妙音一直是相信赵元佑识人眼光的,她觉得若孟坤在仕途上还能更上层楼那也不错,林玉如嫁的也不算委屈。
时间一晃就到了上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