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从黄芩那里了解了关于湘良媛和侍卫公维辉偷情这件事传入民间的源头。
几日前公维辉在醉花楼消遣,刚好捧了头牌桂红姑娘的场。
醉花楼那里的姑娘们既卖艺也卖身。那头牌花魁桂红不仅仅模样出挑,才情不俗,据说那方面的功夫也了得。
这样的姑娘自然价格也不便宜。
公维辉就靠那点当侍卫的俸禄,还得养家小,纵然是醉花楼的常客,但也没有机会成为头牌花魁桂红的恩客,他好不容易攒够了钱作了一回花魁桂红的恩客。
当晚酒吃多了,人尽兴了自然就容易胡言乱语了,当跟桂红玩儿的痛快时禁不住说起了不合时宜的话。
桂红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说你功夫不行,不及某某某。
事后气不过故此桂红就把公维辉和湘良媛有染的事情说了出去,自然若公维辉没有把那条关揵的证据汗巾子落在桂红床上的话事态也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余地。
就在太子妃打算把醉花楼的桂红拿来审问时刘鸾在外求见。
太子妃就把黄芩暂时打发了出去,这会儿过了晨起问安的时辰刘鸾过来必然是有事。
刘鸾见礼毕太子妃就让人赐了座;“刘良娣,你这会儿过来见我所为何事?”
刘鸾迟疑了一下才朱唇轻开;“想来太子妃也听说了宫外那些乌七八糟的传言,妾过来便是为那件事。”
太子妃;“那件事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妹妹身为良娣断不要以讹传讹。”
刘鸾;“妾没有以讹传讹,其实关于湘良媛于外人有染之事妾早已察觉,只是无有证据,故此妾不敢说,毕竟湘良媛是太子殿下的心头好,若无确凿证据的话妾就是在污蔑湘良媛清白,太子殿下必不会信我,更因此会恼了我。”
“你说你早有察觉,此话怎讲?”太子妃原本以为刘鸾不过是听了对湘君不利的那些传言后等着看戏,来鼓动自己早早的拿了湘君来审问的。
刘鸾环顾左右见都是太子妃的心腹她也就无所顾忌了;“回太子妃,数月前妾身边的侍女莲香出宫省亲时从她哥哥那里听说湘良媛于侍卫有染,莲香的哥哥在东宫当差,只是他哥哥不知湘良媛究竟和哪位侍卫有染。当时莲香跟妾说了妾也是当笑话听听罢了,妾不相信湘良媛如此胆大妄为竟然会做对不起太子殿下之事。妾偶然去湘良媛那里串门竟意外碰到她脸色不对劲,太子妃也是过来人妾说的那种不对劲您自然能明白。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并不在开封而是在恩州,到了除夕夜太子殿下和您去赴宫廷宴饮,妾闲来无事就去湘良媛那里坐坐。那个时候时辰还早,可湘良媛却歇下了,她的两个贴身侍女在外头守着,给妾的理由是湘良媛身子不大好,而后湘良媛出来见妾了,她脸色潮红,满眼春色,一看就是刚刚行过鱼水之欢,余韵未散。”
后头的话刘鸾说的有些直白和露骨了,故此她的头在一个劲儿的往下低,脸也红的不像话。
看太子妃半天没有吭声刘鸾继续道;“妾觉得湘良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孩子才仨月出头,若月份属实的话如此推算那段日子太子殿下并未宠幸过湘良媛,那段日子太子殿下要嘛留在太子妃这里要嘛去妾那儿,但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宁良媛那里。”
宁良媛是太子的新宠,出身不错,年轻俊俏,弹的一首好琵琶。
长久的沉默后太子妃才开口;“这件事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刘良娣先回去吧。”
“鸾儿告退!”刘鸾乖乖的退了出去,她的容色已经慢慢从小心恭顺变得得意洋洋。
她知道这一次湘君是逃不掉了,只要湘君倒了,那这个东宫里自己就是真的仅次于太子妃的存在了。
太子妃被太子敬重,但却无男女之爱,而她刘鸾虽然不是年方二八了,但却是太子真的放在心上的人,若无湘君的存在,那她的宠爱就是无人可及的。
待刘鸾离开后太子妃就开始着手彻查湘君和公维辉有染之事了。
太子妃看着温和柔软,实则做起事来亦是雷厉风行的。
太子妃先把湘君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女麦穗和荞麦寻了个由头抓起来,然后进行审讯,起初两个丫头自然是打死也不招的,还没有打死呢,用了几套刑具后她们的细皮嫩肉就扛不住了。
最先招供的是麦穗,接着荞麦也招了。
她们把湘君如何跟侍卫公维辉私通等等都一五一十的招认了,自然其中她们参与的部分也都供认不讳。
对于湘君肚子里孩子究竟是野种还是太子的种也被问及了。
对此荞麦和麦穗统一口径,那孩子是湘君和公维辉偷情的产物。
最终她们在供词上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