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吃掉了郭彩屏送到唇边的蜜橘,接着他就轻轻咬了那宛如嫩笋的指头一下。
郭彩屏媚声道:“王爷把人家手指咬疼了。”
安王道:“谁让你的手指这般诱人呢,疼了,那本王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安王就把郭彩屏直接拉到自己怀里。
这会儿安王到是没有心思跟郭彩屏做别的,适才他们才在屏风后头那张小软榻上激战了几个回合,这会儿都还累的慌呢。
“王爷,万一太子的人查出那件事是咱们干的当如何?”郭彩屏小心翼翼的询问。
安王一脸不以为然道:“放心吧,就算太子查到李如松和潘群的纠葛跟本王有关他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郭彩屏道:“王爷这般胸有成竹,那我自然也就不担心了,不过咱们还是得防着太子殿下用阴招,太子的手段王爷比我更清楚。”
安王哼了一声:“他若不是用那些阴招的话东宫也不会易主。不得不承认太子和李淑妃都是厉害人物。”
安王本以为李二夫人在李淑妃面前哭着求情,淑妃会向某些看重娘家人的女人那般乱了方寸,可淑妃不但没有乱了方寸,反而清醒明白的很。
眼下李家似乎是要放弃李如松了,就算李如松真的给潘群偿命了他们也不打算再去求淑妃活着东宫。
李淑妃的话是对李家两房起了作用的,李家和太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李如松是李家二房唯一的血脉,但李二老爷也不好为了自己给东宫惹上麻烦。
他已经做好了替儿子李如松收尸的准备了。
自然李二夫人是不乐意的,她毕竟是个眼睛里只有内宅那一亩三分地的女人家。
儿子就是她的全部。
李二老爷生怕妻子会失了方寸,故此直接把人给禁足在正院里头。
内宅庶务暂时由比较得宠而且颇有资历的胡姨娘暂时打理着。
小郡主生辰前两日赵元佑去了杜兰溪的明水阁。
即将年满周岁的小郡主已经能扶着东西走两步了。
看到爹爹小郡主很是欢喜,老远就张开胳膊要抱抱。
赵元佑笑着把女儿抱起来,然后坐下跟杜兰溪说话。
赵元佑过来除了看女儿之外主要是跟杜兰溪说南乔郡主生辰宴不会大肆操办之事的:“兰溪,后日便是南乔的周岁生辰了,我知道你盼着办的热闹些,不过我才刚刚入主东宫若是为庶出的女儿大操大办生辰宴的话势必会被某些人拿来做文章。我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自不会计较。虽然不会热闹的办南乔的周岁宴,但南乔该有的自然一样也不缺。”
女儿的生辰宴杜兰溪早就盼着能像满月那般办的热闹风光了,可没想到竟然不操办了,她自然是很失望的:“可是南乔就只有一次周岁啊,当初她的满月办的很是热闹的。”
赵元佑道:“当初之所以要把南乔的满月办的热闹,主要是因为她被册封为郡主,满月宴相当于她的册封礼,父皇速来提倡节俭,就连几位公主的周岁宴都很是简单,我身为储君自然要追随父皇的脚步。虽然南乔的满月宴不大操大办,但到时候还是会在东宫摆上几桌子,几位皇子皇子妃都会过来道贺的,到时候你好好给南乔打扮打扮。”
南乔的周岁宴不是彻底不办了,只是规模要小一些,杜兰溪心里头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她知道若自己继续不知足的话兴许连小规模的宴席都没有了,想明白后她只得勉强的应着:“表哥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把咱们的南乔打扮的跟小仙子似的。”
杜兰溪很久没有称呼赵元佑表哥了,听到她再次称呼自己表哥赵元佑微微有些恍惚,不过很快恢复如常了。
赵元佑把小郡主还给乳母,然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马上要用晚膳了,表哥难道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和女儿用膳吗?”杜兰溪可怜巴巴的挽留。
迟疑再三赵元佑最终决定留下来陪着母女俩用晚膳。
说是陪母女俩用晚膳,实则就是在陪着杜兰溪用。
小郡主由乳母着看着,都要满周岁了但还是以奶水为主很少吃辅食。
“表哥,等南乔生辰时能让我的母亲来赴宴吗?”杜兰溪小心翼翼的问。
对于她的这个要求赵元佑很爽快的应了:“南乔是姨母的外孙女,她周岁若能得到外祖母的祝福那自然是她的造化,明日你就打发人去杜家送个信儿。”
“我明日就差人给母亲送信,母亲若知晓她能来参加南乔的周岁宴必欢喜的不得了!”杜兰溪兴冲冲道。
用了晚膳赵元佑就要走杜兰溪当着侍女们的面上前把他抱住:“表哥,留下来嘛,你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留下陪我了。兰溪知道自己笨嘴拙舌的老是惹表哥生气,我会改但是我求表哥千万别不理我,给我一个改的机会好吗?”
面对杜兰溪的投怀送抱,再三挽留赵元佑亦是不为所动:“改日我会来看你的,你早些歇着。”
外头的事焦头烂额的赵元佑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沉醉温柔乡,更何况他对杜兰溪早已不满。
他毫不犹豫的把贴在自己身上的杜兰溪推开,然后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杜兰溪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她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连给我一个给他生儿子的机会都不肯,我只恨自己不会妖术,不能把男人绑在身边。”
“娘子,您别难过,太子殿下肯定是因为处理政务累了,故此才没有留下来的。”描红温柔的劝慰着。
描红虽是个侍女,但她却比杜兰溪更加沉稳。
这会儿杜兰溪根本就听不进描红的劝慰:“我才不相信他是因为公务繁忙累着了,他就是怕留在我这里会要太子妃不欢喜,南乔的生辰宴不大操大办自然也是太子妃的主张。”
“娘子,您要谨言呢!”描红重重提醒道。
赵元佑从杜兰溪这里离开后就去了陶然居。
这会儿妙音已经用罢了晚膳,正围炉看墨竹,银杏,白苏和谷雨玩儿叶子戏。
赵元佑进来把外头的寒气也给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