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说得对。”
林沉渊说完,大步走过去追上白瑾梨,又从她怀中接过了包,两个人一同往老宅走去。
“……??!!”张老。
所以,这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这算是被晾下了?
嘘,真是气死他了!
明明是林沉渊这个年轻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京城挖来的,一路快马加鞭的赶路,总算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既然他这么有诚心,总得对他客气一点,尊敬一些吧?
然而,这个年轻人简直有毒,明明前一刻态度还好,只是性子冷淡了些。
下一刻,就因为他说了这个女人几句话,就直接给他摆冷脸,放任他不管走了,走了!
什么鬼!
好气啊,他要回京,立刻,马上!
张俞歌气呼呼的朝着反方向走去,想去找追风再派人把他送回去。
哪知追风看到他之后一脸冷漠的开口:“我家主子没有吩咐,你不能回去。”
“过分,过分!我堂堂一介朝廷命官,专门告了假过来帮你们盖房子也就罢了,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想要非法囚禁我不成?”
“送我去县里,我要见闫世子!”张俞歌瞪着追风。
“没有我家主子吩咐,房子盖好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追风依然板着脸开口。
“放肆,过分!你们这是欺凌朝廷命官,不行,我要去找你家主子!”张俞歌气的吹胡子瞪眼,迈着步子往白瑾梨家的老宅走去。
而此刻的白瑾梨回了老宅之后,跟涂氏她们打了个招呼,随后从冰鉴里拿出之前准备的冰爽酸梅汤,给她跟林沉渊一人倒了一杯。
“林沉渊,人是你喊来的,你就这么丢下他,是不是不太好?”
“无碍。那老头本就固执清高,听不进别人劝言,否则像他一身本事,早就得道升官了。”
林沉渊接过白瑾梨递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口,又继续开口。
“况且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房子盖来本就是给人住的,如果不听从住房人的意见,盖出来的房子有什么温度?”
“他若是能静下心来听听你的想法,指不定会对自己有个提升。以前他主事盖的那些宫殿,富丽堂皇中少了些人情味,可他却不自知。”
“林沉渊,你这么说不怕老头生气?”白瑾梨咧开嘴笑了笑。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若是能改改自己的脾气,集各人之所长,怕是出息的更快,若是一直固步自封,成就也会限制于此。”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那老头实在是过分。若不是看在他是个老人家的份儿上,我都想动手打他了。凭什么一看到我就满脸不屑,我怎么着他了?”
“那不行,会手疼。”
“没关系,我有大火跟二火,改天让他们去给老头套麻袋!”
“咳咳!”站在门口全程听到了他们聊天的老头张俞歌。
这两个小辈,太过分了吧!
他哪里是个老头了?他今年明明才四十出头好嘛!!
竟然这般背后议论他这个朝廷命官的是非,好生过分!
“咦,这不是张老?你这可就为老不尊了啊,竟然躲在背后偷听我们说话。”
白瑾梨看到来人,完全没有一丝被抓包的尴尬,反而义正言辞的开口。
“你这个女娃娃,怎么说话的?你们背后议论我的是非,这就有理了?”张俞歌瞪着白瑾梨。
“怎么没理?我们说错了不成?就是当着你的面,我们还这么说,怎么着吧,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白瑾梨喝了一杯酸梅汤,将杯子往旁边一放,抱胸对上他的视线,里面带着挑衅。
“你,你你!”张俞歌被她的态度气的肺疼,又转眼看向林沉渊,发现林沉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喝水,又开口。
“林公子,你家娘子这般蛮横,对待我如此不讲道理,难道你不管管?”
“管,自然要管。”林沉渊点头,对着跟过来的追风开口。
“原本想着张老最近舟车劳顿,应该休息的,既然他老人家这么有活力,你去督促他现在开工吧。”
“你,你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要回京,快送我回去!”张俞歌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个人骂。
“等你做完了该做的事情,自然会送你回去的,莫急。”
“张老,请吧。”就在张老对着两个人怒喝的时候,就看到追风出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我要回京,我不干了!有你们这么虐待人的嘛!”张老舔着干裂的嘴唇气呼呼的开口。
然而,林沉渊跟白瑾梨压根没有搭理他。
追风将他送到了厂子那块空地之后,又给他搬了一个凳子放在树下,还拿来了晾好的凉白开,又默默递给他一根炭笔和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