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快亮了,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王歆瑶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像个粽子。
她心中苦闷,为了演这场戏,一动不能动,什么也不能干!
最难受的是为了这场戏的逼真,陈疯让她要真的打吊瓶。
虽然打得是无关痛痒的生理盐水,可是针扎手背,很疼啊!
早知道这场戏如此辛苦,就不答应陈疯了。
总有一个感觉,像是被陈疯套路了。
看着王歆瑶撅着嘴巴,陈疯就猜透了这个丫头的心思。
他眯眼笑道:“怎么?不开心啊,我听静白说,以你身中两枪的这个伤势,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在屁股上来一针,待会可不要喊疼啊!”
“什么?还要给屁股上打针?我不演了!”
王歆瑶直接罢演,伸手去拉身上的绷带!
她从小就怕给屁股上打针,要是演戏还要给屁股上打针,她宁死不屈。
“行了!就你这演技,迟早给我穿帮,一点都经不住试验!”
陈疯厉声呵斥,一把将王歆瑶按了回去,“我告诉你,你现在是一位身中两枪的虚弱病人,要演出那种苍白无力之感,即便只有你我在这病房里,也要演,谁知道哪个角落有没有人监视呢?”
虽说有斥责之意,但是对于王歆瑶昨夜那场戏,陈疯还算是满意的。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是演出了想要的效果!
“还得几天啊?”
被陈疯制止,王歆瑶委屈巴巴的问道。
陈疯又是笑了,安慰道:“忍几天,马上你就要放暑假了,舅舅带你去演电视剧,这个赔偿可是很划算的!”
听到演电视剧,王歆瑶一下子有了动力,当即又有了昨夜的敬业之感。
此刻,就在那虚弱的呼吸着,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让不知道的人一看,当真是以为受了大伤!
陈疯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本想点一根烟。
忽然想到这里是医院,就忍住了。
他看着窗外,思绪飞转。
昨夜之事,简直是一出复杂精彩的三国大戏。
在看见那条预警短信之后,想了许久,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开始应对暗杀之事。
应对之法很简单,那就是将计就计!
他让大勇搞来一些鸡血,悄悄的把王歆瑶接到耀天宾馆,画了一个血妆!
而那个给他发预警短信之人,不是别人,其实就是阮清秋!
判断出这一点,有两个原因。
第一,知道司徒家要暗杀王歆瑶,必定是司徒家之人,或者亲近司徒家之人!
司徒家之人几乎不可能给他发这条短信,而和司徒家亲近之人,他认识的不多,阮清秋就是其中一个。
第二,那条预警短信发的内容很奇怪。
仔细看来,倒不像是现代语法,反而像是古语。
什么“夜夕”“危”,这样的词很少在现代文章中单独出现。
对方之所以这么发,就是为了暗示发短信之人的身份!
而上一次在香丘,阮清秋就展示了她的博学多才,更喜古风优雅,弄墨写了半首秾芳诗。
从这一条,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阮清秋!
想明白了这一点,其实很多东西都理顺了。
阮清秋一直想要摆脱司徒家的控制,故而在司徒无上不在的这几年,大肆发展自己的势力。
希望有朝一日,能凭借这些势力,获得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