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木屋说吧!”
神宫寺永夜光着脚丫子,踩着石头,走到木桶边。
提起木桶,从一处山竹流水处,接了些许山泉之水,仔仔细细的将脚面冲了冲。
这才踩着木梯,往木楼里去了。
陈疯叹了口气,也走到山泉边,脱了鞋子。
和神宫寺永夜一样,将自己的脚冲洗干净,才上楼去了。
走上几步,他对几人提醒道:“这个家伙有洁癖,而且很严重,所以要想上来的话,先把脚洗干净了,不然的话,可是进不了上面的门!”
洁癖有两种,身体洁癖和心里洁癖。
神宫寺永夜是两者兼得,而且都到了病入膏肓的极致。
神宫寺美砂自然知道哥哥的脾气,和陈疯一样,洗脚而上。
雾隠才蔵百无聊赖,压根没有上去的意思。
可是柳静白,却万般好奇。
好奇神宫寺永夜,也好奇陈疯和神宫寺永夜的过去种种。
她不顾雾隠才蔵,也是到清泉边用木桶接了一些水。
脱了鞋往脚面上一冲,“嘶”的一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山泉水,实在太冰了。
那股冷冽之感,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上。
见柳静白也要上去,雾隠才蔵叹了口气,也是洗脚而上。
就这样,四个人全部上了楼。
一层,是一间十分简单的房间,简单到只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宣纸和笔墨,木墙之上也挂着许多书法,很多都是华夏有名的古诗。
而在最中央处,有一个大大的禅字,笔力雄厚。
很显然,神宫寺永夜平日里,钟爱于书法!
神宫寺永夜跪坐桌子前,拿起抹布,将已经一尘不染的桌子,又擦了擦。
他开口道:“疯子,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热血青年了,入了山门,早已斩断一切凡尘,亲情不再、有情不再、爱情亦不再,只想着在这深山之中,安心侍奉佛祖,了却一生!”
“故而不会下山,更不会去当什么宗主,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陈疯盘坐在地,并未理会神宫寺永夜所说的话,而是脑袋一偏,看见了角落盛开的一朵花。
那朵花甚是奇特,花瓣竟有两种颜色。
一种白色,一种粉色!
花开四瓣,错落纠缠。
“两情花可是很难养的,看这花开的如此之好,想来花费了你不少的心血!看来啊,你说什么斩断凡尘爱情不再,都是骗人的鬼话,那花不是那个女人最爱的花吗?”陈疯质问道。
神宫寺永夜双目一抬,淡蓝色的眸子,也稍微的闪动了一下。
陈疯一下子说中他的要害,让他语塞,无以反驳。
只能沉默!
越是沉默,却越是心乱。
清修了几年的心,还是如此的浮躁。
这让他些许懊恼!
神宫寺美砂终于忍不住问道:“哥哥,你到底和爸爸发生什么了?还有他说的女人到底是谁,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女人能伤害到你,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哥哥啊!”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哥哥。
亦或者说,有什么样的女人,能在感情方面伤害到哥哥。
面对如此完美的男人,哪个女人能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