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悌被送到了医院,陈疯和李同洲也陪在身边。
根据医生的说法,也搞不清楚唐孝悌体液变化的原因,其中有几项叫做梅拉多宁、硫胺素的一些物质,严重的偏离了正常指标。
这些物质,对于人的情绪有严重的影响,会让人有沮丧甚至轻生的念头!
现在只能药物治疗,但需要一个过程,基本上不可能一蹴而就!
听了医生的讲述,陈疯真的有些生气了。
杀天下完全是在拿人体当小白鼠,就是要证明他那一套狗屁不通的理论。
生气归生气,但不得不说,这个杀天下,也是个变态的人物。
也不知道对唐孝悌做了什么,竟然一个好端端的孩子,身体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治疗的过程倒是简单,就是给唐孝悌注射了一些药物。
从注射室里出来,唐孝悌似乎经历了一场劫难一般,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
特别是她的那一双眼睛,完全的没有了光彩,空洞洞的。
“送她回家吧!”
轻声叹息,陈疯从李同洲手上拿过一包纸,给唐孝悌递了过去。
“谢谢!”
唐孝悌终于开口了。
那是一种教养的本能,也是第一次主动和陈疯说话。
这一次,没有多余敬察的陪同,由李同洲开着车,拉着陈疯和唐孝悌,回到了天海家属院。
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在家属院的门口摆着几个小吃摊,有包子米线、炒饼炒面。
几个周末加夜班归来的年轻人,身上的制服还没有换下,坐在那里吃着夜宵!
车子停在家属院门口,陈疯就从车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唐孝悌的奶奶,就在家属院的大门口,系着围裙守在一辆小吃车前。
小吃车上写着鸡蛋灌饼四个大字,而老人家正满脸慈祥的笑着,给两个年轻人做着饼子。
热气升腾,在老人家苍老的面容前凝绕,虚幻了老人家疲惫的样子。
那一刻,陈疯发现,唐孝悌的眼角,已经饱含着泪水。
唐孝悌先下了车,往奶奶的身边走去。
李同洲这才说道:“老人家是每天晚上八点半出摊,摆到晚上十二点,第二天六点半还要再次出摊,确实很苦!”
“身上有现金吗?”陈疯开口道,目光依旧落在热气蒸腾的远处。
这才是很多老百姓的真实写照,在底层挣扎的人们,永远都不会被写进教科书里。
李同洲直接抽出自己的钱包,打开之后,将一叠人民币掏出来了,全部塞给陈疯,差不多有一两千。
陈疯拿着钱,下了车。
此刻,唐孝悌已经开始给奶奶帮忙,很是熟练的忙碌起来。
陈疯走了过去,探着脑袋看了看,下意识的吧唧了一下嘴巴,眯着眼笑道:“奶奶,给我也来两个鸡蛋灌饼!”
听见这个声音,唐孝悌抬起头,愣了一下。
正在洗生菜的手,都停住了。
“好的,稍等一下,小伙子!”
老奶奶很认真的做着,不一会,两个热气腾腾的鸡蛋灌饼就做好了,香气四溢。
陈疯接过鸡蛋灌饼,直接就来了一大口,一边点头一边笑道:“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