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比苍蝇还烦的“嗷嗷”声，只能任由它去了。
“大姐头，看那！”
侯尔久指着不远处，话语间满是激动。
叶雅机械地转头望去。
是服务区，可以休整一下了。
“嗷！”
四个活泼好动的两态人桌椅板凳之间相互追逐，偶尔绊倒一些不稳的椅子，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活像四只脱缰的哈士奇。
叶雅和侯尔久在门口坐着休息，顺便远远地盯着他们，免得他们跑出去。
两人坐着无事，便聊起天来。
叶雅对转化出四个没有人类记忆的两态人耿耿于怀，聊的内容也无非是各种可能的原因，期间夹杂着一些对何山等和平派的抱怨。
只是很显然，两人再怎么聊，也猜不出真正的原因。
于是侯尔久有心转移话题，他故意问道：“话说回来，大姐头你之前说过不担心转化的两态人是个喜欢和平的，为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嘛。”
“以后遇见了，再给你示范。”
“……好吧！”
侯尔久不动声色地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姐头，你说你们那个和平派的首领，会不会偷偷和人类在暗地里有交流啊？”
叶雅摆摆手，自信地说道：“不会，我们虽然在理念上有矛盾，但是总体上大家的行为都严格遵循制定的制度，只要是合法推举出的首领，大家都要服从他的命令，当初我也是钻了空子，说他没有规定不许伤害人类，这才破坏了他的意图。”
“既然他都亲自说了放弃和人类的交流，他自己肯定也会遵守的。”
侯尔久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大姐头就是大姐头，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空子，对了，那要是首领的命令明显让两态人的利益受损呢？”
被侯尔久的夸赞弄得有些飘飘然的叶雅只当这是他在好奇，没有任何犹豫就说道：“你以后也要加入的，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事。”
“任何人如果有正当理由，都可以随时提出申请，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的理由。如果半数人以上认可，那么现任首领就会被罢免，重新选出一位首领。”
“这样啊，真是优秀的制度啊！”
真是愚蠢的制度！
侯尔久在心里冷笑着。
他一开始就没想着一直在叶雅手底下。
这帮没有一点政治头脑的家伙，这种制度简直就是在为他量身打造。
看上去，这似乎要拉拢半数的两态人，才有机会当上首领。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要简单得多。
因为两态人在习性和社交上和人类是一样的，那么其中定然会有一些从众性较强的两态人。
这种人最大的标志，就是在要做出选择时，通常都会说：随便，你们决定就可以了。
这类两态人只需要让其他人去说一声就行，不需要特地拉拢。
需要拉拢的，是比起集体利益，更看重自身利益的人。
这种人，只需要许诺一些蝇头小利，就能让他们支持自己。
至于那些更看重集体利益的人，不需要白费力气去拉拢，哄骗就行。
只要你说可以为集体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们都会给个机会。
侯尔久自信，只要能当上首领，不用十年，他就能像第一个世袭制朝代那样，把自己变成两态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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