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骤然响起的声音把正准备干坏事的木寸烟吓得一抖,赶紧把脚缩回来,压住心里的诧异,朱唇轻抿,渐渐收紧的双手暴露出紧张的情绪。
她都没睁开眼,怎知自己的动作?
木离双手抱在胸前的姿势仍旧没变,过了几秒,长睫轻轻抖动,慢慢睁开眼,一双小鹿般明亮的眸子落在木寸烟身上,明明纯净得像是一眼便能望到底的溪水,偏偏有种让人看不透的幽深。
木寸烟定在原地,脊背挺直,和她对视一秒便不自觉挪开,甚至能感受到后背的毛孔张开。
“你、在说什么?”
“呵呵,”木离轻笑一声,“你要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不会有刚才那般幼稚的举动了。”
她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看,马车行走在官道上,越是靠近皇城就越安静,小摊小贩的身影几乎都看不见了,提着灯的侍卫走来走去,戒备极严。
索性也无聊,木离便多说了几句,“你那一脚不管下不下去,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换句话说,不管她今日献不献舞,那些人都有后招,献舞不过是胡乱找的一个由头而已。
木凉远不会无缘无故地让自己学习琴棋书画,哪怕气走那么多老师后还给她请来了宫廷的舞师,让她一定要好好学。
司乐坊的舞师是专为宫里主子献舞的,就算是丞相也没有那么大面子,只可能是皇帝示意。至于这两人狼狈为奸地到底要她干什么,她一时还真揣摩不出来。
她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轻笑一声,“这一年,你陷害我的次数也是够多了,到底是你不喜欢我还是别人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