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肠刮肚,尽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哪怕是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对了,我记得他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药香,声音也很好听,”男子缩成一团,对上木离平静的眼神竟然心里发怵,“有一天我喝多了,见他在路过巷子,还、还抓着他的衣服向他要过钱……”
木离脸色愈发冷冽,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满脸惊恐,“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们不要杀了我啊!”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路鸣等人规规矩矩地站在木离身后,她不发话,几个人动都没敢动。
虽然主子平日里很宽容,把他们当作伙伴,但主子就是主子,这一点是不能撼动的。
云寒对于主子有多重要自是不用说,不然也不可能在得知一点消息后便急得坐不住,要亲自走一遭。
沉默大概持续了有一分钟,木离淡淡地卷起画像,小心地收回袖中,然后慢慢起身,心中的急切已被她狠狠压下,眸子清澈若水。
通过刚才男子的描述,她几乎能够确定那人就是云寒。
虽然没办法通过这条线索找到人,但这却是一个好消息。半年前……半年前她已经回了相府,若在此期间云寒离开京城,她势必会收到消息,这么一想,人在京城的可能性极大。
衣袂翩飞,木离转身踏出茅草屋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剩下的交给你了。”
路鸣恭敬地垂首,“是。”
胡同里,木离走得很慢,一边走还一边用脚踢路上的石子,听兰跟在身后静默不语陪着她,小小的背影盛满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