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斜斜穿透云层,落在院子里,照在正在做拉伸的木离身上。
“没想到我还这么小就要嫁人了,真是不习惯,”她一边数着离自己出嫁的日子一边感慨,想想前世在干嘛,好像还身处权力争斗的漩涡当中无法自拔,哪里有这样的心情每日照照太阳,再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
听兰在后头问道,“听说这几日大夫人一直在忙着帮您准备嫁妆,但府中的丫鬟盛传您的嫁妆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当然很气愤,主子值得最好的,当即回来想准备个百八十箱,却被听雪给拦下了。
“嘴长在她们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木离无所谓地耸耸肩,“大夫人精明着呢,这种事情上不会克扣我。我是景帝赐婚,又带着任务嫁过去,她要太过苛责,那就是不给景帝面子,连带着相爷也讨不了好,再说,木凉远为相多年,捞的油水不少,不差这点钱。”
“就是,”听风在一旁重重点头,“要是不给我就把她的小金库搬空,让她无处伸冤去。”
她无意打探大夫人的隐私,不过就是那么巧,大夫人好几次藏钱被她给撞见了。
听兰在旁边竖起大拇指,要说狠还是你狠。
说起嫁妆,大夫人确实有些发愁: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不能太过贵重,也不能过于轻佻,还得考虑到景帝和相爷。
闻清苑,木寸清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镜中年轻精致的脸庞,秀眉间凝着一团愁云。
木离不日便会出嫁,这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她呢?虽说她和太子情投意合,太子也承诺会娶她,但这事始终无法敲定下来。没有皇上的一纸赐婚,根本无法让她安心。
况且最近,太子已经很久没来府中了,她有些担心,担心他在外面遇上了别的女子,把她忘了。
大夫人进来的时候,她的愁容还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