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很安静，不过片刻，又闻鸟啼，竹香掩没了鼻尖那点淡淡的血腥味，待几人离开后，那丛茂密的翠竹后走出两个人。
夜冥盯着木离离开的路线若有所思，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浓浓的兴趣，“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跟了木离一路，本以为对方没有察觉，谁知竟一早就被发现了。
松雾在刺客旁边转了一圈，火速回来，难得没有故作娇柔地说话，“皆是一招毙命，杀人不见血。”
这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吓人多了。以自己的功力，她丝毫不怀疑，若是木离有心对付她，她连一招都承受不了。
想到之前以为木离是个软柿子，还主动去槿央阁挑衅，她就觉得一阵后怕。
“她……到底是谁？”头顶着一片疑云，百思不得其解。
夜冥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漠然挪开视线，“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查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查到？”
当时接近木离是为了对付凌玄奕，却没曾想给反倒给自己招惹了个大麻烦。
松雾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有查到，我甚至亲自去了她在乡下居住的地方，那里早就荒无人烟，屋子至少空置了五六年。”
“这么说，她早就不住在那里了，”夜冥摸了摸下巴，“所以说那几年她去了哪里？”
“说来也奇怪，我顺着线索找下去的时候，得到的消息竟是互相矛盾的，根本分辨不得真假。”
这也是让她十分挫败的地方。
世人只知晓她的毒术出神入化，却不知在无极殿五位长老中，她的情报网是最全的，但在木离身上却不起作用。
“呵，”夜冥冷笑一声，“竟然能还有你查不到的人。如果不是她压根没出现过，那就是有人故意用假线索在诱导你。”
松雾对于他的态度很是不满，冷哼道，“不过她入京之后的行踪倒是好查得很，她时常和燕南出入聚宝楼，还三天两头出现在登临楼。”
“登临楼……”夜冥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眼底寒芒乍现，他怎么就把这个地方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