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荣与敖烈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泾河龙宫,自然早已没了再去香榭阁玩耍的心思,便对坐在李金荣房中喝起了闷酒。
半晌,只听敖烈道:“李总管,我思来想去,只觉得那袁先生恐怕真是什么隐世的高人,明日的赌约还是要小心为妙。”
李金荣恨声道:“狗屁的隐士高人,我看他虽然有些修为,却也不过是肉体凡胎,靠着些江湖术士的把戏坑蒙拐骗,你我又怎可俯首认输?你且放心,明日我就在宫中待着,哪也不去,且看他能奈我何?”
敖烈暗暗皱眉,口中道:“如今之势,也只能如此了,若是一次输掉了五枚金锭,恐怕这一两个月都无法去香榭阁玩乐了。”心中却已开始暗暗盘算着,明天该怎么想办法将他骗出去才好。
李金荣张口正要再说话,却听得门口传来脚步之声,回头看去,却正是他的姐姐李金虹。这李金虹本是泾河龙王的宠妃,只是这些年来日渐失宠,所以才常有闲暇来弟弟的府中走动。
二人见是王妃前来,连忙起身行礼,又请了她上座,李金荣方才问道:“姐姐,怎的今日有闲来我这里了?”
几年下来,李金虹与敖烈也颇为熟稔了,便也不见外,幽幽叹了口气,不悦道:“我如今不过是宫中一个闲人,大王无暇见我,难道连你这个亲弟弟也不想见我吗?”
李金荣忙陪笑道:“姐姐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哪有不想见的道理?”
李金虹这才面色稍缓,道:“也罢,正好我还真有一件事问你,也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李金荣忙道:“姐姐有话只管说来。”
李金虹道:“日前听人说起,河边的集市来了个看相极准的高人隐士,似乎是唤作袁先生的,不知你可曾听说过?”
李金荣听得这话,顿时面色一僵,回头看向敖烈,见他也是一脸诧异之色,便只得笑道:“那些看相的都是些江湖骗子,姐姐打听他做什么?”
李金虹摇头道:“听说这位袁先生倒有些真才实学,替那些百姓解决了不少难解之事,应当不会是骗子。我有心去见他一面,请他算一算大王何时才会回心转意,不如明日你陪我去上一趟吧?”
这话一出,李金荣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忙摇头道:“姐姐,你身份尊贵,怎可轻易抛头露面?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李金虹冷哼一声,不悦道:“怎的,连我的话你都不肯听了?我如今虽然在宫中失势,可终究还是你姐姐啊。”
李金荣无奈叹了口气,忽然灵机一动,道:“姐姐,我明日还有要事,实在脱不开身,不如后日我再陪你前去吧?那些卜算之事,原本也不差个一日半日的。”
李金虹这才转忧为喜道:“也好,那你切记得,后日陪我去见那袁先生。还有,此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以免惹人笑话。”
李金荣这才松了口气,点头道:“姐姐放心,只要后日那人还在长安城,我定会陪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