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陆九娘说佛母出事了,四位当家人都惊得站起身来,面面相觑,向来处变不惊的谢晓蓉已是惊愕地道:“休要乱讲,佛母身份尊贵,修为通天,又怎么可能出事?你赶紧与我解释清楚,否则我定不会饶你。”
陆九娘从来不曾见过大当家如此激动,顿时被谢晓蓉这番话吓得花容失色,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道:“回禀大当家,奴婢也是刚才听伏虎罗汉无意中提到的消息,似乎......似乎是昨晚本去佛祖与佛母发生了些争执,本去佛祖大发雷霆,便请了另外两位佛祖一同出手,将佛母擒下了。”
谢晓蓉急声道:“佛母身份尊贵,到底是因为何等争执,才会引来这等祸端?”
陆九娘道:“事情尚未传扬开来,伏虎罗汉也不知详情,只是听说,似乎与狮驼国有些关系。”
“狮驼国?”谢晓蓉顿时脸色煞白,心知此事可能不虚,身体晃了几晃,竟然险些瘫倒。
白无双见机最快,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将她扶回椅子上坐定,道:“大姐莫要着急,伏虎罗汉这人说话总爱夸大其词,也许事情并非如此严重,还是容我与天风先出去打探一番,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再商议应对之策不迟。”
谢晓蓉一听这话,方才又恢复了些力气,连忙点头道:“好,那你便立刻与天风前去打探,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将事情打听清楚。”
白、黄二人连忙应了声是,便带着陆四娘匆匆离去了。
谢晓蓉坐在椅子上,心中担心佛母的安危,竟已是记得眼圈有些发红了,一旁的容老祖从未见过谢晓蓉如此失态,忍不住出声劝道:“大当家且放心,佛母修为之高,实乃我生平仅见,本去他们三个即便是加起来,也未必是他老人家的对手,想来不至于失手被擒才是。”
谢晓蓉摇头叹息道:“老师修为虽高,却向来不识人心险恶,若是那三个秃驴设计暗算,恐怕未必能够脱身。”
容老祖闻言顿时一愣,奇道:“原来大当家与佛母竟然有师徒之谊吗?”
谢晓蓉点头道:“不错,当年我不过是苗疆一只普通的赤蝎,苗人炼蛊失败之后,便将我丢弃于荒野,任我自生自灭,所幸老师游经那里,见我可怜,方才出手将我救下,还传我修炼之法,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已死于数百年前,沦为虫鸟口中之食了。”
容老祖顿时目露恍然之色,道:“原来如此,也难怪大当家会如此心急了。不过我还听说,那本去当年曾被佛母无意中吞下,后来施展大神通破腹而出,却心怀慈悲,不忍伤佛母性命,方才甘愿认其为母。若是如此,他应当不至于对佛母痛下杀手才是吧。”
谢晓蓉闻言冷笑道:“本去此人,向来最爱假作慈悲,实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当年之事,实则另有玄机。
老师曾与我讲起,他天生体内有一本命法宝,唤做孔雀胆,那本去听说了此事,便生出了盗窃之心,使法术变作了昆虫被他吞下,原本也只是为了盗宝而已。
可不料他自己本事不济,不但无法盗得宝物,反倒被困在了老师体内无法出来,眼看就要被老师体内的气息所化,他才不得已出声哀求,又甘愿认老师为母,只求老师饶过了他的性命。
可恨老师太过心软,信了他的花言巧语,方才放了他出来,他见老师修为如此高深,便求老师助他成就大业。当年佛门之主其实另有其人,也正是因为有老师相助,他才收拢了燃灯、药师二佛,有了今日的成就。
可恨他自从称尊道祖之时起,便已视老师为眼中钉、肉中刺,最怕别人说他乃是妖魔腹中之子,对老师再无恭敬之意,不过给了个菩萨的闲职,而且还处处与老师为难,若非老师生性淡泊,只怕早已不肯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