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人先前来抽样做检查，然后刚才发信息跟我说大麦指数超标。”
张海露拿手机划出检验单给苏羽看，解释道，“我想着我们尝过，抱着怀疑又去尝了一次，这下就吃出了问题，大麦又酸又苦。”
“我加减乘除都搞不明白，你给我看检验单也看不懂。”
苏羽挑挑下巴道，“去看看。”
“现在阳光和元气那边说，他们提前签了订单，三天后没货出就得付赔偿金，希望我们快点解决问题。”
张海露跟上道。
“对我们这么信任，检验没出来就签订单。”
苏羽走进货仓，里面堆满了收好的大麦。
他拨开一个大麦，取出粒子丢嘴里仔细尝了几口，一皱眉，低头全吐掉。
正如张海露说的，大麦又酸又苦。
“人为因素排除没有？”苏羽询问道。
“基本排除，周围装满了监控，没有死角。”张海露不解道，“大麦成熟我们就尝了，味道很正常，怎么没过几天就成了这样。”
“地里还有大麦吗？”
苏羽剥开大麦，翻看里面的东西。
“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收。”
“那你尝过地里的大麦吗？”
苏羽微笑着看张海露。
张海露咽下到嘴边的话，被苏羽看的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了，不过货仓这些大麦都是从地里出来的，会有区别吗？”
“遇事不要慌，问题不是出在过程就是出在结果。”
苏羽打打响指，“去地里看看。”
“受教。”张海露有点尴尬。
苏羽走到大麦近前，凑前闻了闻，笑道：“海露，你吃吃这有没有问题。”
“好。”
张海露折下一根大麦，拨开吃了口，嗯道，“奇怪，这大麦怎么又正常了。”
苏羽顺着大麦往下看，忽见底部冒出根根不该有的褐黄须。
他蹲下身，顺着褐黄须边缘挖开土。
张海露见苏羽模样认真，专心看着不说话。
越挖越深。
苏羽挖了足有拳头大的坑，都没见褐黄须的底。
“哒。”
苏羽手碰到了硬物，眉头一挑，不由顺着硬物的轮廓慢慢挖出来。
“这是果蔬？倒着长？”
张海露吃惊道。
褐黄须的尽头是一个外观像洋葱，羽毛球大，米黄色的球状物。
苏羽竟不认识这玩意。
其他大麦都长了褐黄须。
苏羽挖多几根大麦，均出现了球状物。
“变异？”
苏羽喃喃一声，拿出手机给杜松雨打去电话，说：“我记得你公司有自家的研究团队，你那边有没有仪器测试农作物的？有办法是吧，行，能不能借你的人过来我这边一趟，OKOK，我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