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一脸疲惫，齐齐地瞪了眼如玉，异口同声道：“自然不是！”
李青云看如玉撇嘴，忙上前解释，“我那间屋子漏雨，里面霉气重。幸好这几天没下雨，不然就惨了！”
霉气重意味着味道不好闻，还意味着名小强的这类爬虫多。
想到这一点，如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惨！”
她又看向洛如山，“哥哥呢？”
洛如山抓抓头，“我那屋子倒不漏雨了，就是，就是太向阳了，离厕所也只隔了半条街，风吹来还是能闻到味儿的。”
面朝南的屋子，加上离厕所也不远，除了自身的汗味儿，就是厕所的臭气了。
所以，在贡院里待了几天的洛如山，身上就是这个味儿。
如玉捂着鼻子笑了，“赶紧回屋洗洗，水早就准备好了。知道你们这会儿最想睡觉，但是不行，吃了饭再睡。”
梳洗完毕，二人强打精神吃了好消化的面食，便回屋睡觉去了。
这一睡就睡到次日后半晌，李青云先醒的，他起来后就去厨房找如玉。
如玉正在给他们包饺子，柳絮儿和她的丫鬟也在帮忙，看到李青云来了，笑着将她推了出去。
如玉也不扭捏，反正她和李青云定亲都有两年了，不需要客气。
李青云看着如玉，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如玉，我觉得我这秀才名号很快就能到手了。”
“然后呢？”如玉冷不丁地问，“努力了两年，再考不上个秀才，那才丢人呢。”
按照前世的入学等级来说，考上秀才相当于考上了初中，这才哪到哪呀。
李青云抓抓头，脸面突然红了，“秀才功名到手，我们该成亲了。我年纪也不小了，你也是。”
李青云比如玉大一岁，论年龄真不大，但这个时代，这么大的人当爹的大有人在。
如玉想起了那天忠婶儿说的话，故意皱起眉头来说，“是啊，要成亲了。可是，我们连一间成亲用的房子都没有，你不会想把我娶进你那间小厢房吧？我爹两年前就开始准备我的嫁妆，你那间小厢房连一张大床都摆不下，你让我的嫁妆往哪里放？”
李青云也犯了难，“是啊，我竟然……。”
他竟然下意识地把洛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不只是他，就是云朵也从来没说过要回家看看娘。只是偶尔把吃不完的熟鸡蛋偷偷地塞给他爹吃，至于他娘和弟弟，云朵从来不关心。
“你们去贡院考试时，你娘去了我的布偶坊……。”如玉也不想为难李青云，把徐氏的原话说了一遍，叹气道，“这事情你决定吧，嫁你可以，但是我可不会像某些小媳妇那样，成了亲就像奴婢一样伺候自家婆婆。我在家里也是我爹娘的掌中宝，凭啥嫁人后就成了奴婢？
除此之外，我还要一间像样的房子，不用太大，至少有我住的小院那么大吧？我还要做生意，别指望我成亲后跟别人一样在家围着锅台转！做不到的话，那就……。”
李青云知道如玉想说什么，这话说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赶紧表态，“做得到，做得到！”
激动之下，抓起如玉的手来保证，“这两年我也看透了，对他们的心也凉了。我做不到不考顺他们，却也不会愚孝，该养老的我一文不少。其他的，都按照你的意思来，这两年咱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们洛家养了个女婿不说，还养着婆家的小姑子，都说你们家吃了大亏。”
如玉忍不住笑了，虽说吃了大亏，却得了人心呀，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就看你的了。我打算这几天就准备成亲用的铺盖，你喜欢啥颜色的？”
转眼间两人就又有说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