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山一想，“也对，这世上就没有不爱银钱的人。何况，柳家的主事人，一两年也来不了一回京城。妹妹觉得内鬼会是谁？”
如玉摇头，“我对柳家在京城的产业不了解，还真说不好。但是我听哥哥刚才的叙述，似乎只有柳园酒楼被砸了，还被坑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是，柳园酒楼一年能给柳家带来近万两银子的利润，在京城也是数得着的酒楼。”洛如山道，“幕后之人对柳园酒楼出手，并不意外。其他铺子都没有柳园酒楼大，是柳家曾祖母来京创办的产业。”
“这么说给那几个官儿的保护费也不少喽？”如玉又问，“对了，柳家的铺子都是自己家的吧，没有租来的吗？不知地契和房契在谁手里。”
洛如山笑道：“这就是我那丈母娘的厉害之处，原本只有柳园酒楼是自家的，她接手柳家后就慢慢地将其他铺子都买了下来。房契和地契现在都在我手里，放得好好的，不用担心这个。”
“那就好。”如玉笑了，“你丈母娘对你还真不错。”
洛如山嘿嘿笑了，“还成吧。”
如玉道：“那你可得好好对人家闺女。”
“那是，那是。”
两人笑说了几句，又说回正题，如玉道：“我觉得柳园的大掌柜有点儿问题，这件事情他处理得不对。柳家在京城的生意不是一年两年了，遇到的事情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件。
都是老掌柜了，怎会跟个初来乍到的店小二差不多呢？表现得太差了。哥哥不如调查一下这个老掌柜。”
洛如山叹气道：“就怕真是这个老掌柜，听说他当年还跟着我丈母娘在京城打过天下，若他真是内鬼，有些难办了。”
“那也没办法，该办的始终要办。”如玉淡淡地说，“二十三了，没几天就过年了，哥哥再好好查查。先过个安稳年吧，年后咱再谈。”
洛如山同意如玉所说，起身便要告辞。
如玉提醒道：“哥哥，你应该也知道福宝的身份了吧，正月十二是福宝的生日，我想这天过后他就……。”
“明白，我们得好好为他庆生。”
洛如山离开之后，如玉长长叹了口气，“事儿呀，还真多。”
她又要去大厨房了，腊月二十三呀，准备给孩子们，给灶王爷做糖瓜了。
糖瓜当然要用麦芽糖来做，所以，再熬一次麦芽糖吧。
腊月二十三过后，如玉的工作反而没那么多了，店铺基本上都关了，属于年前短暂的好时光，又过了几天衙门里也都放假了。
一家人忙忙碌碌地准备年货，每天都是乐呵呵的。但是，还是有人焦急的。
像那赵夫人，想念明宇和明汐这两个娃娃，他们画的画儿，每天都拿出来看上两遍。
于婆婆不止一次提过，让人送信给如玉，把两个孩子带来给她看看。
赵夫人摇头，“不行啊，年前还是得安生些。玲珑院那边怎么样？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吧？”
于婆婆道：“回夫人，玲珑院里的人都被奴婢们盯着呢。夫人放心，没人出得了府。”
赵夫人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突然睁眼道：“那个冷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