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洪生眉宇微皱，带着怒气，冷声道：“你若是再不住口，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拿我怎样？”
“让你体验一下执法所十日游？”
苏哲脸色一变，愤愤地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撇了撇嘴。
“那就算了。”
石洪生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老实交代吧，这黑袍到底是谁的？”他将黑袍往办公桌上一丢，冷冷地盯着苏哲。
“你什么意思？”苏哲凝眉反问。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把手，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仿佛是要把石洪生燃烧了一般。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听实话。”
“实话？”苏哲越来越搞不懂石洪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他是王兴汉的人？这王兴汉的手到底有多长，能有多大的势力，他一概不知。
他死死地盯着石洪生的脸，琢磨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可是足足看了五分钟，什么都没看出来。
“对，这黑袍到底是谁的？”石洪生又问了一遍。
苏哲长叹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石领导，你是复读机投胎转世吧？怎么老是重复这么一句话，我跟你说了很多遍，这衣服是一个叫黄影的人的！不是我的！”
“黄影是吧？”石洪生挑了挑眉毛，问道，“长什么样？”
“就……”苏哲一愣，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嘴里一个词都蹦不出。
石洪生冷笑一声，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他动作突然定格了，低着头笑着。随即，他将手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挑衅般地看着苏哲。
“你看，是不是长这样？”
苏哲一愣，盯着眼前的办公桌，上面是一张照片。他看了一眼，点点头，略有兴奋地说道：“对，就是他。”
石洪生阴阴地笑了笑。
苏哲像是突然醍醐灌顶，灵光乍现，猛地抓起桌面上的照片，瞪大了眼睛。
“这，这照片你哪来的？”
照片上，黄影的脑袋上都是血，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早已没有了生气。
“你说呢？”
“死……死了？”
“昨天晚上十二点，有人报执法，在城郊荒地上发现了你所说的黄影的尸体。”
“怎么会，我……我昨天还见过他。”
这个领导面，苏哲始料未及，没想到黄影居然挂了！他现在知道为什么石洪生刚才一直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原来是早就知道黄影已经死了，所以才东拉西扯，探自己的口风。
他惊讶的神色立马沉了下去，冷眼看着石洪生。
石洪生倒没有显出惊讶的神情，无比淡定。
苏哲咬牙切齿道：“石领导，原来你早就知道，是在给我下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