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洪生给他的印象就是身材魁梧，不苟言笑，满脸肃穆，眉头永远紧皱着，永远一副在办案的模样。
正是因为这样的行事方式，给柳琮明不小的压力。
所以，他每次见到石洪生，都会有些腿软，一种老鼠见猫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深吸一口气，磕磕巴巴地打开了门。
“石领导，是我，柳琮明。”
他伸了个脑袋进门，脸上笑嘻嘻的。
石洪生正低着脑袋整理文件，一听见柳琮明的名字，猛地抬起头，疑惑道。
“柳琮明？城东分所的柳领导？”
“对对对，是我是我，副领导。”
柳琮明笑眯眯地点着头，推开门，没等石洪生邀请，便闪身进屋。
石洪生笑了笑，放下文件，抬头看着柳琮明，站起身来，伸出手。
“什么风把柳领导吹来了？”
“哈哈，石领导，我这不是，为了一件小案子嘛。”
柳琮明赶紧三两步窜过去，紧紧握住了石洪生的手，一脸谄媚。
“小案子？”石洪生收回手，笑着坐下来，直盯盯地看着柳琮明，仿佛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似的。
“什么小案子，需要您柳领导亲自过来呢？”
柳琮明被这眼神盯得有些发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自己这点小心思仿佛都像是明面上写着的白纸黑字，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能尴尬地笑起来。
“就、就是一个小案子，我过来问问情况……”
“是关于苏哲的吧。”石洪生轻描淡写地说道，假作无意，实则有意。
柳琮明则是吓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石领导，你、你怎么知道？”
“哼，全都写在脸上呢。”
“是吗？”柳琮明赶紧揉了揉脸，满脸错愕。
石洪生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回答柳琮明的错愕，而是端起茶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柳琮明，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柳琮明心中紧张，颤颤巍巍地端起茶杯，手抖得厉害，还把不少茶水洒在桌面上，才将杯子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柳领导，你紧张什么？”
“我、我紧张吗？没、没……没有啊。”
“你头上那汗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儿呢。”
柳琮明这才发觉，脑门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眯的汗珠，赶紧用手给擦掉。
石洪生冷冷一笑，双手撑在桌子上，靠近柳琮明，问道：“柳领导，你这次来想问关于苏哲的什么事情？”
“额。”柳琮明鼓足勇气，决定不辱使命，正声道，“关于苏哲这案子，石领导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