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眼角一抽,心疼起那些鸡来。
不过听顾念说这是块羊脂暖玉,值得十两银子,大吃一惊,双手攥得更紧了,生怕一不小心摔到地上,要是碎了就不值钱了。
“都是玉,为什么这么值钱?”顾长明不解地问。
“羊脂暖玉更为难得,这种暖玉,冬天都是这么暖暖的,放在手心里,可舒服了。十分珍贵。”顾念解释道。
她自己本身在现代社会就收藏了很多的玉器,自是有识玉的眼光。如今她也隐约知道这个世界的换算比,所以估了个价,估计差不离。
对于岗头村的人来讲。十两银子是可以娶两个儿媳妇的钱了,顾长明把羊脂暖玉握在手里,再看看顾米和顾田,心里忽然就踏实了。
如果像阿念说的,这玩意能值十两银子,那顾田和顾米的媳妇就有着落了。
于是顾长明毅然地点头道:“行啊,该杀鸡就杀鸡,边公子受了伤。应该好好补补!”
顾念早就存了杀鸡给大家补身子的念头了,只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借口,这不现成的借口就送上来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边锋见顾念机灵活泼,蓦地又想起自己记忆中和她亲密相吻的画面,不由得目光更加锁定了顾念。
顾念却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的眼光,一如既往,面色如常地对边锋道:
“边公子,你既然才复原,还是去床上多躺躺,不必这么着急起来走动。
你的脑袋受到撞击,不养好,可能会有头晕,恶心的现象。
这种现象要完全缓解,估计得七天左右的时间,现在才过了两天,你别这么着急到处活动。”
被顾念这么一提醒,边锋才明白,怪不得自己老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的,但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一直忍住了,现在被顾念说破,他也就不再坚持,他对顾念道: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住在竹棚里?还是我搬出来。我去住竹棚。”
边锋也是个敏锐之人,他发现这院子只有三间房,然后,一大院落的人,有父亲,儿子和女儿,这三种人总不可能都住在两间房里吧?
他顿时醒悟过来,肯定是自己占了姑娘的闺房,至于闺房为什么这么邋遢,他也来不及多想。
顾田还没等顾念反应过来,便说:“这位公子说的也是,这窝棚是我们刚搭的。但是也很结实暖和,原本是打算让我妹住的,不过她一个女孩家,确实不方便住在这里。
我们三个人也挤不下……”
“是的,所以我住在这里最合适了。”边锋善解人意地道。
这时候的他周身气场如春风和熙,让人倍感亲切。
这并非边锋与生俱来的本事,而是在他那生长的环境里,他必须有这样的能耐。
严厉的时候威严而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直视;和蔼的时候,如春风拂面,让人觉得他特别好亲近,恨不得离他更近一些。掏心窝地忠诚于他。
顾米和顾田见他答应了,毫不犹豫,便把顾念的被褥换掉,把这锋的被褥从屋里拿出来铺上。
顾念想想也没毛病,她一个姑娘家的,住在这露天环境里,是迫不得已的事。
现在这窝棚搭好了,也挺舒服的。让边锋住一阵也没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