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观察了一会儿,顾念道:
“其实如果报官的话,一般官府会请仵作来验尸,想要查出确切的症状,就要对尸体进行解剖。”
“什么?解剖?不行,可怜我的儿子死了还不能全尸,绝对不行!”
一听顾念这话,田氏就坚决拒绝。
村长沉吟道:“顾念说的没错,如若官府来查验,肯定要解剖尸体来确定。不过,现在两国交战,州府的官老爷早跑没影了。这事只能咱们村里自己解决。如果验尸的话……”
村长一脸为难。
寻常人看到尸体都害怕,如果让他们对尸体又切又割的,谁敢?
“村长,我可以来做验尸官。”顾念主动请膺。
作为一名大夫。肯定解剖尸体,做手术也当寻常,所以对顾念来说,验尸并无任何心理障碍。
村长吓了一跳,说:“阿念,你敢做这件事?”
“为什么不敢?村长,你知道这是一桩人命案子,如果要给银花婶定罪。就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银花婶的确是下了毒,害了顾亮。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从顾亮喝完冰饮到他回家,很长一段时间表现的都很正常,甚至还和顾米打了一架。
回家后,也是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死了,而且死了多久也没有一个定数。
所以,非得说是银花婶投毒害死他的,这不太现实吧?给银花婶定罪也需要有证据啊。”
顾念侃侃而谈,不容辩驳。
村长当然是倾向于站在顾念这一边,听她有理有据地这一分析,也觉得很为难。
顾亮的家人依旧不依不饶地道:
“反正我儿子不是被张银花毒死的,就是被顾米打死的,村长,你要为我儿作主啊!”
说完,田氏依旧是哭倒在地上,又跪又满地打滚的。
田氏的话,把顾、孙两家人都扯上了,顾米的脸色也不由得为之一变了。
就在这时,孙秀忽然指着原本在院子里瞎跑的两只鸡,对顾念道:
“阿念,不好,真的有毒。”
顾念抬眼一看。不由脸色也跟着变了一下,只见那两只鸡全身抽搐,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不一会儿,嘴角流出滴滴黑血,症状竟然和顾亮的差不多。
趴在院墙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轰”的一声炸了起来:
“有毒,原来冰饮真的有毒,张银花投毒了!”
张银花吓得两腿发软,她没想到这冰饮中竟然有毒?这是怎么回事?
张银花脸色煞白地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好哇,你这毒妇。我儿子无非就是说了一些求亲的话,你既然拒绝也就罢了,竟然还投毒害死他!不行,你还我儿子命来!
村长,族长,你们要给我做主啊,请你们开宗祠,让这个毒妇沉塘!”田氏嘶哑地吼叫着。
一时间群情哗然。
张银花刚要迈步,就无力地摔在地上。
“打死你这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