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已经睡了一觉醒了,她从屋里出来,听到兄弟俩的对话,顾念一脸促狭地问顾田:
“大哥,你没抓到坑冻吗?”
“没有啊。”顾田为难地道。
“不对,顾大哥,你不是抓了一只老鳖吗?”这时,樱花提醒道。
顾田这才拨开箩筐里的浮草,提出一支用草绳绑着的老鳖,看个头,至少有七、八斤,最少也长了十几年。
这样的老鳖极为滋补。营养丰富,顾念见状,道:“这只鳖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吃了,明天中午做的甲鱼宴吧?请村长和孙敢叔他们一起来吃。”
顾念有好东西总是不会忘了大家。顾田也没意见。
村长和孙敢他们都是顾家在村子里重要的助力,关系一向处得很好。
樱花本来还挺内疚的,觉得没有抓回坑冻让顾豆失望了,结果才发现,原来他们抓的老鳖价值更高。
樱花这下总算收起了忐忑的心,不然大家这么期待,结果他们出去啥也没带回来,多不好意思啊。
其实。他们在路上牵了半天手,到了那,连只坑冻都没看到,后来是顾田说有个甲鱼洞,以前一直忍着没掏,这次去掏一掏,没想到一掏还真掏出来了。
樱花总觉得自己和顾泉出去,如果空着手回来,好像就是坐实了他们去偷偷干什么似的,但真有带东西回来就没有那么尴尬了,证明他们真的是去山上抓野味。
其实,根本没有人想这些事儿,还是樱花自己太敏感了,她再怎么掩饰,大家也知道他们两人是出去约会了。
因为去山上走路,出了一身的薄汗,樱花烧热水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在浴桶里美美地泡了半小时,用香胰子把头发和身上都洗得干净清爽,出浴之后整个人带着一股玫瑰花的芬芳。
樱花用的是玫瑰精油做成的香胰子,刚开始时她觉得这东西贵得很,不敢用,后来顾念带她去参观了香胰子的工厂,樱花才发现。在顾念这,香胰子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物,随便就能够拥有,这才敢放七了用。
她的头发虽然长,但是现在顾念也给她做了一个专门烘头发用的火烘,她洗完头发,只要把头发散开,放在火烘上,躺着安然入睡就可以了,不用到半夜,头发就被烘得干干爽爽的。
为了避免发生火灾,顾念叫竹器社手艺最好的老师傅。劈出的竹蔑又细又薄,编出来的竹壳,连头发丝儿都扎不进去,如此一来就断绝了头发会被里面的炭火烧着的可能性。
樱花已经习惯了在岗头村的生活节奏,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心里满满地装着一个人,也不觉得孤单凄惶了。
第二天,因为要办甲鱼宴,顾念上完课,便来帮范氏的忙。
要炖甲鱼,要先甲鱼的血,然后开始清洗。把内脏扒掉……范氏还真是开过饭店的,做什么菜都很有经验,在乡下的饭店,甲鱼、坑冻也是常见的食材,经常要处理的。
范氏用一个干瓜瓢子,把甲鱼的壳擦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才在大锅里放上天麻、当归、枸杞等滋补药材和甲鱼一起炖。
大火烧开之后,文火慢炖。这一炖至少得炖三个小时,保证甲鱼炖得稀烂,入口既化。
顾念见范氏做什么菜都有模有样的,开始觉得能够放手,便列出菜单让她做。
至于像酸菜鱼这样的特色菜,她决定等这两天有空了,再教会范氏做,这样以后她基本上就不用亲自动手了。